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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醫院,辦理就診卡(李穗苗第一次來這個城市的醫院),掛號,拿藥……都是葉揚書做的。醫院裏的病人不多,葉揚書去繳納了住院費,讓洛森澤先回去,別耽誤了第二日的訓練,這裏留一個人就夠了。
洛森澤不放心,一步三回頭,知道自己幫不上忙,還是走了。
打完了點滴,胃終於平靜,李穗苗緩慢入睡。
病中的人覺沉。
嘩啦。
窗簾打開,陽光曬眼皮。
李穗苗終於醒來,她昨天胃痛,流的汗也多,眼睛睜不動,迷迷糊糊看到有人站在窗簾旁。
她叫:“葉學長”。
“隻想著’葉學長’?”
男人笑了一聲,自在又悠然地調侃她:“其他學長呢?”
李穗苗終於睜開眼。
她吃驚地看著站在窗邊的祁複禮,驚異:“祁學長?您怎麽在這兒?”
“別別別,”祁複禮說,“別用’您’,用’你’。”
他說:“聽小黎說揚書照顧了你一夜,我很好奇,過來看看。”
陽光灑了他滿滿的後背,衣服是近乎於發光的、聖潔的白,一塵不染。
刺眼的陽光讓李穗苗沒辦法直視他的臉。
李穗苗的臉燒起:“……沒有!沒有什麽,胡說八道。”
祁複禮大笑出聲,揶揄:“慢慢說,我人在這兒,聽著呢,又跑不了——緊張什麽?”
李穗苗小聲:“我也不知道我在急什麽。”
她不敢直視祁複禮的眼睛,悄悄將枕邊的手機反了一下,背麵朝上,遮蓋住那句格言,以免忽然亮起來的屏幕暴露她的不安。
她說謊。
她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麽。
第6章 夏夜
我以前很羨慕我的朋友。
他有一個圓滿的家庭,嚴厲不失親切的父親,聰慧又堅韌的母親。“家暴”這種事情,在他的世界中像槍戰一般遙遠,不可思議。
在親眼看到我手臂上的傷口時刻,他臉上的不可思議,是我羨慕他的根源。
後來——
我不羨慕他了。
隻是偶爾想,如果注定要失去,那不如從一開始就不曾擁有。
但凡是能握在手中的東西,那就別再鬆開。
世界上家庭幸福和睦的,也不止朋友一家,比如,小麥穗一家。
不論家境,有些人的確天生就在愛裏長大。
我與小麥穗的重逢,還是初三時的暑假。
母親提了離婚,帶著我偷偷躲到外公家中。歇斯底裏的父親知道後,瘋狂地追去外公家,年邁的外公和外婆無法阻止他的暴行,推搡中,我不慎跌倒,膝蓋跌得血肉模糊。
來幫我包紮傷口的,就是小麥穗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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