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噩耗

程暮雪抱著錢趕到醫院，直接跑到了醫生辦公室，還沒有進門就上氣不接下氣地喊著：“醫生我籌到錢了，可以馬上安排手術了！” 隻是辦公室裏麵卻並沒有看到醫生的身影，程暮雪著急地轉過身剛好一個護士過來，連忙問：“你好我是32床的家屬，請問張醫生去哪裏了？” “32床？梁燕紅的家屬？” “對對，是我！” 護士看著程暮雪的眼神卻有點奇怪，程暮雪不知道自己的脖子上露出來的痕跡被護士看到了，還著急地說：“我媽怎麽樣了？是送去手術了嗎？” “32床昨天去世了，你電話一直打不通，張醫生也找了你一天一夜，剛剛去手術去了，等他手術回來吧。” 去世了？ 程暮雪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是怎麽回事？自己昨天上午去進行最後一關的麵試和檢查，一去到手機就被收了，剛剛也忘了跟陳江要回來，可是昨天出去之前媽媽明明還跟自己說再見了，為什麽會…… 一下子失去全部支柱的程暮雪忍不住癱坐下來，抱著那一箱子錢哭得撕心裂肺的，媽媽沒有了，她還要這些錢有什麽用啊！早知道，早知道的話，她昨天就不應該離開的啊！ 相依為命的母親去世了，程暮雪的世界一片灰暗，硬撐著料理完了母親的後事之後，一個人在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裏麵睡了幾天幾夜，醒來之後不想再留在這裏睹物思人，收拾了一下行李之後，離開了A市。 林煜這幾天總是會時不時地想起來那天晚上的情形，碰巧又忙了點，幾天過去，忍不住給陳江打了電話：“安排一下，我今晚過去那邊。” “是，老板。” 隻是剛剛掛了電話沒幾分鍾，陳江的電話就回來了：“老板，那個女的……失蹤了。” “失蹤？拿了一百萬就失蹤？” 林煜的眉頭蹙了起來，這個女人如果是為了錢，沒理由在這個時候就跑了，往後下去不是能夠拿到更多的錢嗎？ 還是說隻想要坑自己一次？拿到一百萬就足夠了？ “合約不是簽了？掘地三尺也給我把她找出來！” “是，我馬上去找！” 可是一直到晚上都沒有找到程暮雪的一點下落，林煜徹底怒了，說：“每個醫院給我查，四十到六十歲的要做手術的重病女病人！前幾天有沒有出院的！有女兒的上大學的全部給我查！” 又過去了兩天，還是一無所獲，最後還是陳江換了個思路，去查了最近一個星期內死亡的四十到六十歲的女病人，又繼續縮小範圍，最後才查到了梁燕紅，然後到了母女倆的出租屋，可是已經人去樓空了。 林煜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手裏端著一杯咖啡，一雙俊眉擰緊：“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我就不信我林煜還找不到你程暮雪了！” 可是接下來的搜尋中，程暮雪真的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學校那邊沒有任何消息，也沒有她坐車坐火車的信息，那一夜之後，林煜就再也找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