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奇怪的小孩

三年後。 A市莊氏集團和沈氏集團，已經鬥了三年，競爭激烈，哪次到最後不是你死我活。 外人都傳，莊毅和沈墨是死對頭，實際上，兩個人的關係也並不是如此。 自從許嬌消失以來，他們兩個除了工作上的事會偶爾碰麵，其餘私下也會見麵。 每次那些人給他們消息，說許嬌還是沒有下落的時候，他們兩個大男人的唯一默契就是在一起喝酒，什麽話也不說。 三年了，莊毅有時候做夢，會夢見許嬌死了，然後在半夜嚇醒。 頭一年，他每天都在想著一定要有許嬌的消息，到後麵，莊毅覺得沒有消息可能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沒有人告訴他，許嬌不在了。 許嬌說他殘忍，她自己何嚐不是，說走就真走了，一點蹤跡也不留。 家裏人催他結婚，可是他想要的那個人不在身邊了，他這幾年看見過幾個跟許嬌長得相似的麵孔，可他知道，這些都不是她。 他的心隨著許嬌消失的時間，變得越來越空，越來越殘缺。 莊毅每年都會挑幾個時間，去芬蘭各個地方呆幾天，他每次去都是抱著希望偶遇許嬌的心情，但每次都失望而歸。 這次他去了芬蘭邊界的一個小鎮，他下了車，就在小鎮上隨意的逛著。 不遠處，一群小孩在嬉鬧著。 幾個大一點的小孩圍在一起，嘴裏發出一連串笑聲。 “你看他流鼻涕，會走路嗎？哈哈哈哈” 一個聲音清冷的孩童聲，用著不太熟練的英語反駁：“走開。” 莊毅看見他用小胳膊小腿胡亂的比劃著，對著周圍比他大的孩童示威，就不忍好奇的走近了些。 那幾個大的孩子，看到有人走過來，起了幾聲哄，就立馬拍拍屁股走了。 莊毅走過去，發現被圍著的那個孩子才兩歲大的樣子，小小的一點，站在那裏，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手帕，低著頭自己擦鼻涕。 莊毅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打算轉身走了，那個孩子正好擦完了鼻涕，抬起了頭，露出了那張小臉。 莊毅就那樣定在了那裏，臉上露出了驚悚又怪異的表情。 他抬起僵硬的腿，往前走近了兩步，那個小孩就板著一塊臉，兩隻水靈靈的眼睛裏全是警惕。 莊毅壓製住一直在抖的手，蹲下身。用他平生最溫柔的聲音輕聲問道：“你一個人在這，你的家裏人呢？” 小孩退後了兩步，不說話，還是謹慎的盯著他，突的又打了噴嚏，鼻子裏又冒出了個大泡泡。 小孩又把手帕拿出來，擦了擦鼻子。 莊毅就那樣仔細的一直看著那小孩的臉，跟他小時候的樣子太像了。 突然，小孩一本正經的用中文問他：“你是中國人嗎？” 莊毅點頭，那個小孩的臉上終於放鬆了些。 磕磕巴巴的說：“媽媽說我是……中國人，但這裏就隻有我和媽媽是中國人，中國人都長得這麽好看嗎？” 莊毅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整個身體差點沒蹲穩，他和她的媽媽！ 小孩也不著急，就一直看著莊毅，等他的回答。 莊毅再次點頭，一開口，聲音竟然有些哽咽和沙啞：“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