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喪樂手

第二百九十三章 半吊子喪樂手(1/2)

    王四效率挺高的,出去了半天,就興高采烈的走了回來,一坐下他就道:“小樂兄弟,這事情敲定好了,你明兒個就準備準備跟著出喪吧。”

    我沒想到倒還真讓王四找到了這麽一個奇人,我不禁好奇,問他:“你說說,人哪兒找的。”

    王四神秘一笑,並不打算告訴我,說:“別管那麽多,明兒個你就知道了。”

    既然王四不願說,我也不會貼著臉去追問,這幾天經曆的事情也挺多,我都還沒來得及一一消化,索性也不在管那麽多閑事,美美的睡上了一覺。

    翌日,晨起,王四換上了黑色袍子,頭發梳的油量,我笑道:“你這家夥是去走喪還是相親呢。”

    王四也不惱,微微一笑,說:“你小子不懂,這家人可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咱們也得捯飭的精神點兒,省的讓人笑話咱不是。”

    他這歪理,我沒法辨,無奈的笑了笑,換上一身幹淨衣裳,揣好了好些天不曾碰過的嗩呐,跟著王四往外頭走去。

    走到一個棚子處,便見班子裏頭的其它人都已經等候在此處,相互寒暄了幾句,一眾人便急匆匆的往外頭走去,走過幾條街,抬頭一看,看家夥,清一色的青磚小院,闊氣的門口臥著兩隻凶猛霸氣的石獅子,一看這門麵,非富就是即貴。

    王四整了整衣裳,邁出八字布,頗為大氣的走了進去,一進門一個管家打扮的八字胡男人,就迎了過來,知道了來意,客氣的客套了一番,他便帶著我們往客堂走去。

    客堂中,黑木棺材放置其中,早已置辦好的開館椅一共八把放於棺材前麵,王四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可以入席了,我並沒有先動,將目光投向了後麵的人群中。

    很快一個刀疤臉黑長發蓋過眉頭的不過三十來歲的男子就徑直走到了主座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看到這人,我眉頭微皺,心中雖有質疑卻沒有表現在臉上,我也跟著坐在了伴奏的位置上。

    看到我坐定,他抬眼瞥了我一眼,又冷漠的收回了目光,看到他不屑一顧的神態,我覺得有些好笑,有些人明明沒本事還總喜歡擺出一副我牛逼的模樣,而有些人明明有著天大的本事,反而是一副懵懂無知的少年作態,在我看來這男人就屬於前者,而我嘛,則兩者都不是,我這人有本事了會誇耀一番,沒本事了謙卑學習,永遠不會太過於高看自己。

    閑話不扯,待座椅上坐滿人後,地上哭喪的早已換上了喪服跪拜在了棺材底下,管家手裏捏著一疊紅包走上前來,按著排號由大到小人手發了一個,然後小聲提醒說:“幾位先生,開始吧。”

    頭曲是領奏來起,我將嗩呐拿出,目光緊緊的盯著他,看看他怎樣來吹這《百鳥朝鳳》,也許是我太過於高看這人了,曲子剛響起,我就有些忍不住想罵娘,這他娘的是百鳥朝鳳嗎,內行聽門道,外行湊熱鬧,百鳥朝鳳又是個不傳之曲,會吹的屈指可數,那個不是一方人物,此時這人曲子確實有幾聲鳥叫,可我一聽就知道這就是個半吊子,不知道上哪兒學了點手藝,帶會不會就敢獨攬這喪樂一活。

    底下的人多沒有聽過《百鳥朝鳳》這曲子,此時聽得長發男人嗩呐中傳出的鳥兒叫,無不稱奇說是。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卻急不可耐,這單活是王四攔下的,我原本想著王四找到的人再不濟吹了完整的曲兒總能吹吧,沒想到就找了個這種貨色來濫竽充數,每個人的曲風不同,一會我這裏伴奏一起,說不得就得功高蓋主,一下子把這領奏微弱的氣勢給壓下一籌,到了那時候稍微有點腦子的都能看出這曲子壓根不是啥百鳥朝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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