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喪樂手

第兩百零五章 對頭墳(1/2)

    在院裏站定一會兒,一聲黑色長袍的二爺背著手走了出來,他掃視了一眼大家夥,說:“今兒個,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李莊的老村長打鬼子那會兒,就上過前線受過傷,這些年也為李莊做了不少貢獻,如此年老歸天了,這八台他受得起。”

    話音落下,二爺帶著我們直接趕往了李莊,李莊距離我們這兒並不算太遠,腳走連半個時辰便是趕到了村口。

    到了李莊,二爺輕車熟路的帶著我們找到了高掛著白燈籠的村長家中,一進門馬上就有人迎了上來,那人有些長得有些圓潤,說話也頗為圓滑,他恭敬的看著二爺道:“二爺,一會就看你們的了,請上座吧。”

    二爺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到了領座上,我們則在一旁坐了下去,待我們坐定,馬上披麻戴孝的送喪人,還有孝子孝順都進到了院中。

    待這些人都到位了,我抬眼看了看,瞧見桂子叔不知什麽時候也趕到了,他在底下正招呼著人,準備呢。

    在棺材前坐了一會兒,孝子孝順中走上來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人,他恭敬的對著二爺拜了拜說:“二爺,開始吧。”

    二爺微微點頭,手舉嗩呐,一曲《水龍伶》從嗩呐中傳出聲來,二爺這頭一起,馬上敲鑼的,打鼓的,也跟著二爺的曲子熱熱鬧鬧的打了起來,剩下的我們自然也不含糊,馬上便吹了起來。

    八人齊吹一首《水龍伶》,那場麵,底下的人都看呆了,有些不呆的無不在咂嘴稱讚:奶奶的,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在見一次八台齊唱喲。

    曲子時而悠揚,時而磅礴,時而細膩,一首喪曲被吹得活靈活現,所有聽曲的人都被帶進了其中的情緒,細膩時,哭泣,磅礴時激動,當這首《水龍伶》曲落,場下並沒有爆發掌聲,因為所有人都還在細細品味著。

    沉寂了一會,不知是誰大喊一聲,好!震耳欲聾的掌聲頓時響起,二爺聽著這些個掌聲,臉上笑開了花,很受用的四處看著。

    曲子落下,桂子叔走上前來,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絕了,我這可是有好些年沒見二爺吹這八台《水龍伶》了。”

    誇讚了一番,桂子叔不在猶豫,直接招呼了幾個漢子走到棺材兩側站定後那些個漢子將杆索抗在了肩膀上,半弓著身子,等著號令的響起。

    這號令自然就是掛在門頭的炮仗了,桂子叔抬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抬手一揮,喊道:“上路咯。”

    話音落下,有人抬起一根清香在門口一點,劈裏啪啦的炮仗聲響了一片,門外起了響,幾個抬棺的漢子,吆喝一嗓子,吃力的將棺材扛上了肩膀,踩著響兒往門外而去。

    跨過火爐子,抬棺的,送喪的,吹喪的,孝子孝順,加上桂子叔這領頭的陰陽先生,一大波人馬浩浩蕩蕩,熱熱鬧鬧的往村外走去,一路上不少好事看熱鬧的鄉親們,不時念叨兩句:你瞧瞧,這排場,俺死了要也能這麽風光就好咯。

    走到村口,桂子叔擺了擺手,沉聲喊道:“屬虎的,屬龍的,屬蛇的,轉身回避。”話音落下,馬上就有五六個人,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往村中走去。

    這玩意私底下我也問過桂子叔為啥屬這些的人要回避,當時桂子叔是這樣和我解釋的,這人啊,生於五行之中,五行相生相克,一十二般屬相,也不盡相同,屬相比棺中人弱的,怕衝了煞氣,大病一場,屬相比棺中人強的,也怕衝了棺材裏的人,到時候詐屍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路行了約過一盞茶的功夫,走出了小半裏地,抬眼一看便見著早已挖好的墳坑,按照慣例,桂子叔走上前去拿出一把銅幣直接撒在了坑中,幾個漢子取下杆索,用繩索拉著棺材底部慢慢的將棺材放進坑中,可沒想到棺材還沒到底,桂子叔突然喝道:“拉起來,快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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