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映在氤氳的年華

第40章死寂(1/3)

    楊子旭的穿著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幹淨的淡藍色T恤裏套著純白的背心,淺色的褲子在黑暗的視線裏分不清顏色——這全然不是曾經那個破洞衣褲的非主流少年了。他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讓我慢慢眯起眼睛用狹長的視線注視他:“有話快說。”

    “我在澳大利亞呆了一年,啊~那裏的空氣不知道比北京好多少倍。怎麽你還在這呢。”

    “跟你有關係麽。”

    “我隻想告訴你,我回來了。”

    “跟我有關係麽。”

    “當然,”他挑起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我回來呢,當然是有一件很邪惡的計劃要執行了。”

    “說完了?”

    “還有,聽說你找了個很不錯的女生,你最好看住她。連白羽琪現在都已經跟了我。”他高傲的仰起頭自認為能主宰一切一樣。

    “哦,”我轉過身開始往回走:“白羽琪玩完之後記得扔到垃圾桶裏,別像我一樣隨手一丟被你撿到了。”

    活在別人影子裏的人真的既可怕又可悲。我可以想象到楊子旭從他口中的“澳大利亞”回國後的那一天翻出自己曾經的照片然後對著鏡子高傲自滿的在鏡子前扭來扭去的樣子。他隻能看到自己的成長和進步,卻認為這個世界止步不前。他忘記北京飛漲的房價驅使著整個社會筋疲力盡地往前衝刺,他沒曾想過中國飛升的GDP把它帶向了一個怎樣高速發展的程度。他在他以為是另一個世界的國度“享受熏陶”,他忘記了他偉大的祖國母親已經華麗的蛻變。

    ——從一個滿臉哀愁的怨婦搖身一變成為身材火辣的性感熟婦。

    我永遠不會向他一樣輕視對手,但很多人還沒有資格作為我的對手。

    日曆上的日期越來越近。

    我依然在用紙質的日曆,每一次毫不猶豫撕掉的昨天可以被潛伏在內心深處的不良情緒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每一天都是新鮮的,就像在也許晨光也許下雨的窗邊仰起頭幹掉一杯新鮮的牛奶。

    ——然後滿懷自信的享受好不容易熬到的今天。

    我與牧野走到花櫻子家的時候已經看到她在那裏等著我們了。牧野冷不丁地從口中蹦出了一句:“好女孩。”讓我覺得受寵若驚。我曉得在他這句話的背後是:夏昆你好福氣。隻是他從來不對任何人表達這個。

    牧野嘴硬的跟他的命一樣。

    牧野曾經在寒假跟著他爸去內蒙旅遊的時候出過一場車禍。出租車前麵的保險杠被撞飛六七米,牧野左邊的駕駛座因為劇烈的撞擊發生難以置信的變形,牧野看了一眼天靈蓋上插著一根粗壯的鋼管的司機又看了看計價器上的數字,從錢包裏掏出兩倍的錢鎮定的擱在屍體的腿上開門下車。

    這是我事後很久才知道的。而且還是許可他媽告訴他了之後他才告訴我的。

    記得許可當時很神道地拉開牧野的領子看了看掛在脖子上的玉觀音說:“奇怪,你經曆了這麽刺激的浩劫觀音居然沒碎。”

    牧野把他的手打了下來:“前天剛買的。”

    如果單從這一點正麵烘托還是不足以形容牧野命有多硬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可以很好的起到側麵烘托的效果:

    牧野身上仿佛有一個亙古不變的詛咒——它養的東西什麽都活不長。無論小貓小狗小魚小蝦米小螃蟹甚至千年老王八,都在牧野的悉心照料下活不過一個星期。這是一個很邪門兒的事,起初許可覺得應該是牧野不會養寵物,但是在他住進牧野家監督牧野一日三餐好生伺候那隻泰迪犬的一星期後,許可認了。牧野的確命硬,硬的克死他身邊所有命不硬的生命。(由此可見我們三個命也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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