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冷灰(1/3)
我強烈的感覺到牧野身上帶有侵略性的氣場,他迎麵走來然後與我撞肩而過,我沒有來得及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那一刹那身體仿佛被抽空一下,呆呆的杵在哪裏,任憑他帶走一陣陰冷的氣流把門扣上。
下一個意識,我似乎懂了些什麽。
剛剛在這裏,隻有我們五個人。
他用令人厭惡的冷漠與我們拉開距離,然後形同陌路般得閃現。他與我們那麽陌生,以至於我們每個人都不敢與他相認,以至於張於認為我們不認識牧野。
——牧野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護我們。
我看到許可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我,我知道他想問什麽,於是便拍拍剛才被撞的肩膀說,
“野蠻。”
我用眼神告訴許可把戲演下去。
我們都是木偶,被一種無形的絲線捆綁而操作,我們不知道到底什麽捆綁和束縛著我們,因為那些捆綁和束縛太多了,以至於無法把最原始的單純和動機表現出來。我們在一個龐大而殘酷的舞台上為了各種不知名的壓力偏偏起舞,我們有時優雅有時醜態百出,我們被懷疑,被否定,我們被操縱,身不由己,但是我們仍然會去相信曾探索過的別人的那顆被枯木包裹的內心,那顆最深處的無法公開的意願。因為我們都是木偶,都是用木頭做的。
夢奇挑了一個笑話講給我們聽,然後們順著這個笑話互相講著以前的、現在的或者將要發生的有趣的事情,隻不過我們在回憶過去的時候都很自覺的省略了牧野的戲份,但是依然覺得好笑。突然間我覺得牧野特別孤獨,他這麽無聲的冷漠的陪我們走了這麽久,他在我們快樂的回憶裏麵戲份無足輕重,甚至可以隨意被抽出。
門又被推開了,進來的是許可的媽媽。
“阿姨好,”
我注意到張於在許可媽媽推門而入的時候立刻把頭撇了過去,隻留一個後腦給她。
“好好,剛才我在電梯裏看到你們同學了,她也來看她的朋友,你們應該認識,一個學校的。”說著許可媽媽側身讓了一下。白羽琪提著一袋子水果進來了。
“我靠。”許可和夢奇不約而同的罵出了聲,然後一齊看了我一眼。我回給他們一個順其自然的表情,讓他們改打招呼打招呼。
“嗨,許可,你腿怎麽了?”
“哦,不小心弄的,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我哥啊。”說著,她走到張於床邊坐下,從袋子裏摸出個青蘋果開始削皮。
我暗自歎服這場事前沒有彩排的戲演的精彩,隨手從床頭櫃的袋子裏摸出個桃子啃了起來。許可轉過頭聲音提了一倍對我和夢奇說:“昆子,夢奇,我特想喝自由港的奶茶。西瓜的,你懂得。”
“小子你真不懂事,怎麽能叫小昆和夢奇去呢,你們別動,阿姨去買,你們留下來玩。”
“不用不用,阿姨,我們去就好,你剛回來,坐下歇會兒吧。”我和夢奇同時起身把剛要站起來的許可媽媽勸了回去。
“阿姨去吧,你們在這玩。”
“哎呀媽,你讓他倆去吧,我的口味很挑,他們最了解我喝什麽樣的。”
“是啊是啊,阿姨你坐著吧,我和夢奇去就好,很快就回來。”我立刻拉著夢奇往門外走,夢奇不忘回頭對許可媽媽說“阿姨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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