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查我自己(1/2)

    卓然言語間抵觸的情緒絲毫不加掩飾，左清風也不惱，而是笑了下，就是道。

    “水中賞月，霧裏看花。這些和查案是一個道理，不巧在下受家父的影響，最是愛好其中。既然你不願先開口，就由我來先吧。”

    左清風將那紙訴狀從袖中取出，然後繼續道。

    “包括王兄所和這紙訟狀，在下就是從中看出了諸多疑點。”

    “其一，就是訟狀中寫道，發現蘇家姐失蹤的時間為醜時左右；其二，管家得知姐失蹤後，卻是認定人就在你們王家；其三，就是你嫌犯王卓然。”

    王卓然聽這左清風的語氣，也是來了興趣。他身為現代人，還真不認為這落後的古代刑偵理論能幫上自己的忙。

    “你繼續。”

    “嗬嗬，那在下就獻醜了。這醜時發現姐失蹤，醜時是何時？夜深如此，除了更夫，誰人還是醒著的？醒著也是罷了，居然還發現了房中的姐不見？”

    “經你家長兄王染所言，你們王家與那蘇家並無生死仇怨，為何那蘇家的老管家在得知姐失蹤後，第一個想到的是，去你們王家尋找？是刻意而為，還是有人通風報信？”

    “然後就是你了，王卓然。既然訟狀中認定你是殺人凶手，為何你卻能與一具屍體共眠一室，而不是選擇作案完畢後，掩藏屍身，或者逃跑？”

    聽完左清風的講述，卓然有些吃驚。雖然這些推理在他這裏還是有些簡陋，但這左清風身為唐朝人，居然能有如此思辨能力，邏輯也很縝密。不知道甩那狗屁縣令多少條街了。

    “那你認為我有罪無罪？”

    “在下這些推測都隻是推測。隻能你犯案的可能性相對較低，但不能排除是你犯案的可能。”

    卓然放下酒壺，一把搶過了左清風的折扇，這折扇晃得他生煩。左清風沒有斷定他是不是凶手，在卓然的眼睛裏，這家夥已經是合格了。

    “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為何要幫我？”

    “三弟，不得無禮。”王染看著自家的三弟如此的放肆，就是嚇得不輕。

    “家父曾經過一番話，讓在下銘記於心。世間倫常有失，唯有言法束之，才得這清明盛世。我所做之事，並不是為你，而是為了這大唐律法。”

    卓然一聽就是笑了，將折扇丟到了這左清風的懷裏。

    “切，原來是個想要救世的聖母！”卓然雖對曆史一竅不通，但也知道，像這左清風這樣的人，在曆史上可沒有一個是好下場。

    “在下言盡於此，不知卓然兄弟是否願意配合？”完居然是對著卓然行了一禮。

    這可把王染看呆了，自家三弟居然如此頑劣，讓這左大人行禮相求？

    “要我配合也行，不過有一個條件。”卓然將一粒鹿肉抓入口中，就是兌著一口酒。

    “你且。”看著這王卓然從頭到尾的態度，卻是把左清風的好奇心給吊起來了。他可從未見過像這般率性的人物。

    “此案我也要參與調查，我看你這穿戴比那狗官好上許多，定是官階不低。這個要求，我想對你來並不是難事。”

    卓然出這番話的原因很簡單。這左清風在他見過的大唐人中，算聰明的了，但王卓然深知那狗官的陰狠之處，白更是當著卓然的麵自爆有強力的後台。

    而如此白蓮花的左清風，自己要不去盯著，怕是今出去為他查案，明就要和他一起蹲在大牢裏數跳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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