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莫須有(1/2)

    父親的長隨大橋正神色焦急的站在母外麵，看見雁來來了，忙快走了兩步，行了禮。

    雁來略一點頭，“暫且在這等著，我看了母親再來。”

    大橋回了一聲是，恭敬的看著雁來進了內院，院子了裏幾個丫頭婆子站了兩邊，見雁來進來，立刻都低頭，垂手，仿佛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父親已經被青衣衛帶走了，母親向來身子不好，還是先緊著母親要緊。天氣已經熱了，胡夫人的房子裏依然掛著布簾，有丫頭撩起簾子，雁來踏進去，屋裏明顯暗了下來。母親躺在床上，麵如金紙，張媽拿了布巾，正給她敷額頭，聽到動靜，忙站起來，喊了一聲小姐，眼圈都紅了。

    “參湯熬了嗎？”她在母親的床邊坐下。

    “翠芝去熬了。”

    雁來點點頭，手伸進母親的被中，摸到手腕，靜下心來把脈。其實她對醫術並不算精通，隻是對母親的脈象清楚而已。她的大弟和二弟是雙生子，母親生他們的時候傷了身子，崩漏了近半年的時間才好，從此身子就虛了，還不能傷神，這將養了九年，總算才好點，這一次估計是聽到父親的事情受了刺激吧。

    浮而搏指，中空外堅，如按鼓皮，還是浮脈，隻是這脈，今日比往日要難把，過了很久，她才將手拿出來，給母親掖了掖被角，吩咐道：“叫小鍾請付大夫過來。”她剛要站起來，忽覺衣角被抓住，是母親，她俯身低叫一聲：“母親。”

    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不要多事。”

    雁來心中一疼：“娘。”

    “快去打探你父親的消息。”

    雁來直起身子，掩住哽咽：“娘，你好好將養，我這就去。”

    翠芝端了參湯進來，張媽接過去，雁來沒有等，直接出去了。

    院子裏陽光微熱，她卻覺得渾身發涼，立在院中，抬頭看天，湛藍色的天空中，飄過絲絲白雲，一切還是這麽美好，她咽下心中的苦澀，很快的回神：“北欒，還是叫小鍾請大夫來，翠玲不在，你留在院子裏幫忙照看著夫人。”

    北欒稱是。

    南楓跟著雁來，守在清心齋門口，雁來坐在父親的圈椅上坐下，沉聲問道：“怎麽回事？”

    大橋聲音顫抖：“昨日鎮南侯進貢的‘石綱’在南郊被劫，證據直指清流一派，皇上龍顏大怒，命令青衣衛馬上把牽扯進來的人，全部關押起來。”

    “莫須有！”雁來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一拳砸在案幾上，“絕對是莫須有！我就不信，青衣衛辦案這麽神速，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今天就有了結果！”

    陳朝二十九年，當今聖上萬宗皇帝愛石成癡，全國各地無論是千裏之遙，還是萬裏之遠，隻要有奇石必然送至上京。在上京，因奇石封官晉爵的大有人在，而在世間，拆毀橋梁，鑿壞城郭，已不是什麽稀奇的見聞。鄭地多產嶙峋美石，萬宗帝最愛，竟然征百萬役工，修建運石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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