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他被我養死了

安得廣廈千萬間(1/2)

    葉鳴蟬果然貫徹他的說法,不問不說,我身上一切合理不合理處都揭過不提,隻做不見。我也不是要上趕著解釋辯白的人,大家就默契無話了。我在殷府住著,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思索了幾天,才發現府裏沒有主母,不說主母,殷希聲似乎一個侍妾也沒有。殷恒光更不必說。我悄悄問了德音,才知道殷家治家甚嚴,曆代家主都隻有一個正妻,少不收通房長不納侍妾,一夫一妻就是一輩子。殷恒光的母親死於難產,殷家已經幾代單傳,人丁眼見地單薄下去,殷夫人原本懷上了全家期盼的幼子,沒想到就是這一胎,奪走了兩條性命。殷希聲和夫人感情深厚,何況已經有了殷恒光傳承殷家,殷希聲本人也不大重視子嗣,不認為有為了繁衍而續弦的必要,所以殷家的主母之位,已經空懸了十餘年。我又和德音聊了聊殷恒光,他是個極優秀的繼承人,殷希聲在他的年紀,恐怕還沒有他成熟——我是知道少年時候的殷希聲有多囂狂的。說人人到,我們這頭還沒聊完,那頭就有人喊:“少爺回來了!”話音未落,一身風塵仆仆的殷恒光就大步走了進來。他的目光逡巡了一圈,準確落在我身上,腳步一轉朝我走來:“驚鵲在哪裏?”殷恒光的氣勢實在嚇人,神情語氣也不善,德音不得不警誡道:“少爺,此非殷氏待客之禮。”我攔了一下德音:“無妨。”然後把手從殷恒光的禁錮下掙脫出來:“驚鵲回澶州了,你若想見他,備三分薄酒,一兩點心,往澶州南郊去吧。”殷恒光厲聲道:“你胡說!”德音的聲音也嚴厲起來:“少爺,您失禮了!”“好喧嘩。”殷希聲不知什麽時候也回來,加入了這場鬧劇,“德音,你記好了,殷家沒有少爺,既加冠,便是外人了。”德音應了一聲是。殷希聲又轉向殷恒光:“我還活著,你怎麽敢踏進這裏一步?”殷恒光低下頭:“父親…”殷希聲冷冷道:“出去。”殷恒光抬頭看看殷希聲,欲言又止,最後憤憤一甩袖,奪門而出。轉眼之間事態就發展到了我看不懂的程度,我扯扯殷希聲的袖子,一臉茫然:“希希…”殷希聲看我一眼:“不關你事,這是殷氏的規矩,家中男丁加冠後出戶,非父母親喪,不得回歸本家,我當年也是這樣的。”德音看著殷恒光奪門而出,到底是他從小看著大的孩子,追出去幾步,又停在門邊,回身請示道:“那少…歸明…?”“隨他去吧,到底是年輕人。”殷恒光歎了口氣,“德音,我們都老了。”我站在殷希聲身邊,沒有說話。德音扶著門往外望了又望,最終還是收回視線,長長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葉鳴蟬這幾天早出晚歸,神神秘秘不知在忙些什麽,直到今天才告訴我,說他在州府裏找了個教頭的工作。我還頗有一些吃驚,行走江湖的路數和行軍打仗的路數是不同的,打得好一套絕世拳法的人,也不一定教得好一支普通衛隊。葉鳴蟬看出了我的懷疑,道:“我說過,我記住了很多東西。”葉鳴蟬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看過記住的東西不可勝數,用起來當真是融各派之精,取百家之長。若隻以理論記,恐怕葉鳴蟬已經是當世不可多得的宗師級別了。我點點頭:“那也好,能安定下來總是好的。”葉鳴蟬心情很好,和我說了不少東西,大多是關於日後的計劃之類的,我一邊聽,一邊點頭,時不時應答一聲。葉鳴蟬問我:“你有什麽意見嗎?”“我?”我說,“我沒有,你做主。”葉鳴蟬看了我一會兒,突然道:“跟我來。”也不等我應好是不好,拉上我就走,穿過鬧市,走過窄巷,七轉八繞,最後到了一處荒地。葉鳴蟬指著那塊地方,說:“這裏,我都買下來了。”我一看這片荒地不小,大約是個移平了的山頭,臨近有河流經過,風景不算特別好,但在深州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地塊了。我問:“哪裏?”葉鳴蟬伸手,從左到右一劃:“這裏,一整片,都是我們的了。”我倒吸一口涼氣,沒記錯,葉鳴蟬用的錢好像還是從我身上沒收的。看著這塊荒地,我好肉疼。葉鳴蟬說:“等以後起了屋…”這麽一大片山頭…我不由道:“安…安得廣廈千萬間…”“隻起一間。”葉鳴蟬低下頭看我,“你和我,隻一間。”我估算了一下這未來的一間屋的麵積,無奈道:“好吧,你可能要騎著馬來見我了。”我暢想了一下:每天,我從床上醒來,跨越半個山頭去洗漱更衣,再翻山越嶺回來用早膳,用完早膳,葉鳴蟬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如神秀公子乘風而來一般,載我去潔口。到底是我有病還是葉鳴蟬有病啊?“想什麽呢?”葉鳴蟬扳正我的肩膀,把我轉向他,“就起一間小屋,夠你我住就好了。剩餘的地方可以用來種花種菜,隨你開心,怎樣都好。”我猶豫了半晌,還是跟葉鳴蟬說了:“你…”“我?” “你好敗家哦…”這話也不知哪裏不妥,竟然惹得葉鳴蟬笑起來,他邊笑邊道:“敗的我們的家,你不高興了?是我不好,下次注意。”我挑起一邊眉毛,總覺得他這話不可信。俗話講,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男人,你的名字叫不靠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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