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他被我養死了

今天也取不出標題啊那就這樣吧(1/2)

    越別枝知道澶州城內有渡荊門的兩位樓主,但他還沒有不自量力到以為這兩位是衝著自己來的,多半是自己機緣巧合,闖入了他們的地盤。渡荊門十年一開辨璞玉,每回外放的少年有十二個,便稱為十二原玉。第一年裏,十二原玉或許能有十個仍活著,甚至可能有一兩個,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武器;到了第二年,或者因為江湖紛爭,殺人奪寶之事,十個少年還要減半,剩下五人艱難求生;及至第三年,渡荊門三樓開始各自站隊,排除異己,最終熬過多方追殺的最後一人,才是渡荊門的下任主人——平野客,而擇對了主的一樓,則在往後十年裏獨掌三山令,把握渡荊門實際大權。轉眼第二年也過去大半,裴玨衣聽了奉鏡的稟報,挑了挑眉:“死得差不多了是什麽意思?”奉鏡道:“行舟主人聽聞主人和二爺共同看中了一個人選,坐不住了。”“楠杉看中的人,我可不跟他搶。”裴玨衣搖頭,“那蠢貨做了什麽?”“行舟主人擔心主人和二爺聯手,以隨山、踏山二令強行送那色目人上位,於是派人截殺原玉。”“那我不如手掌二令,自己上位。”奉鏡囁嚅道:“渡荊門門規,門主不得由樓主擔任,主人這麽做,不合規矩。”“第三年還沒到,行舟樓這麽心急,不也是破了規矩嗎?”裴玨衣嗤笑一聲,“楠杉倒是好運氣,不過隨手指了一個,轉頭就隻剩這一塊玉,行舟真是做得一身好嫁衣。”奉鏡擔憂道:“但行舟的辨玉使已經往澶州來了,主人可要幫那色目人一把?”“幫他?”裴玨衣道,“我可不。”但他又話鋒一轉,道:“那把刀倒是好看,你去拿過來,給我瞧一瞧。”色目人是五十州對一切眼瞳異色的人的蔑稱,色目人大多聚居在蠻荒的媯州,至死不曾踏出州界一步,五十州人願意踏進媯州的更是少之又少,若不是這局辨璞玉中不知為何混入了一個色目人,奉鏡大約一輩子都見不到一個傳言中的蠻荒人。奉鏡多看了那對灰眸許久,才拿出了一個拇指高的小瓷瓶,撥開瓶蓋伸到越別枝鼻下。瓷瓶中空空如也,似乎這個精致小瓶隻為做來盛一瓶空氣。越別枝卻吸了一口氣,隨即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奉鏡收回手,毫無誠意道:“忘記你服毒過多,抱歉。”越別枝沒有說話,他陸陸續續又咳出了幾口血沫,而後牽起衣袖擦幹淨嘴角,染血的地麵也被他用腳抹開,不留痕跡。奉鏡看他做完一連串動作,才又道:“把刀拿出來。”越別枝最後扯下袖口布料,團成一團扔進旁邊的水道。他聞言似有猶豫,動作一滯,不等奉鏡催促,仍是解下了腰間佩刀遞過來。奉鏡對他識時務的舉動頗為滿意,這個年紀的少年人,最怕就是缺乏經驗,看不清形式,最忌就是狂妄自大,而越別枝卻做得很好,甚至讓人挑不出錯處。奉鏡暗忖道:不出錯處,反而顯眼,到底還是年少,藏鋒掩芒的手段還稚嫩得很。奉鏡伸手去拿刀,卻聽身後傳來幽幽一句:“你在做什麽?”奉鏡在天鏡樓的地位,由這一個名字就能看得出來。他本是渡荊門一名外門弟子,原名水一,之所以能被裴玨衣提為親信,不單因為他善解人意,通曉人心,也因為他天賦異稟,武學精純。然而這一聲話語此時響在奉鏡的耳邊,他卻絲毫未覺有人接近,這對奉鏡而言實在是極不尋常,唯一解釋就是來人武學造詣遠在奉鏡之上,甚至呈壓倒性優勝。奉鏡不敢自誇鮮逢敵手,但能坐到今日渡荊門奉令使的地位,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武林中實力碾壓奉鏡的人屈指可數,裴氏兄弟甚至都不在此列,他其實不願承認自己麵對來人時早已落定敗局。然而奉鏡轉過頭,目光觸及來人浮空雙腳時,發現的第二種解釋,卻是比他不願承認的那一個更刺激——來人可能都不是人。奉鏡一把抄起刀橫在胸前,喝問道:“你是何人?”“嗯?”樓嵐起飄在半空裏,反問道:“你又是何人?又在做什麽?”奉鏡剛要說話,突然福至心靈一般,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再看一眼突然出現的人,問道:“你是刀靈?”樓嵐起表情凝滯了一下,奉鏡心中猜測就更確認了幾分,五十州曆來有神鬼遺跡,譬如山林中半人半獸的怪物緹女,瀚海中人身魚尾的海鮫,奉鏡雖不曾親見,但總聽過傳言。而此刻,這個在他取刀之際悄然出現的浮空的昳麗少年是刀靈的解釋,總比他是鬼魂的可能更令人容易接受。果然少年應道:“對,我是,你有什麽問題嗎?”不等奉鏡接話,樓嵐起又道:“如果沒有,可不可以請你把刀還給我?我在這裏,你卻拿著我的本體,我覺得有一點不舒服。”奉鏡看向一邊沉默的色目人,越別枝也看著奉鏡,一雙灰眸暗暗沉沉,映不出半點光亮。奉鏡忽而想起曾聽人說過,那半人半獸的緹女就是出沒在媯州的山野裏,有一雙陰森森的灰眼睛 ;又聽說色目人之所以瞳眸異色,蓋是他們都是鬼怪後代的緣故。奉鏡壓下心中動蕩,不動聲色地把刀遞還回去:“抱歉。”樓嵐起接了刀,屈膝半跪把它掛回了越別枝的腰間。少年低垂下頭顱地動作十分自然,仿佛他就是這樣,心甘情願地臣服於一個劣等人。奉鏡的視線緊隨著這刺眼一幕,樓嵐起似有所覺,直起身把越別枝往後護了護:“若無事,你可以走了,我業已認主,即便強奪刀也無用。”奉鏡最後深深地看了越別枝一眼,被刀靈眷顧的色目人一雙灰眸依舊古井無波,一片沉寂。“刀呢?”“那神秘少年突然出現,屬下無能,請主人責罰。”奉鏡跪伏在天鏡主人腳邊,把光潔的額頭垂到了地上。裴玨衣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輕踹了腳邊的副手一腳:“起來。”奉鏡長舒一口氣,剛從地上爬起來,又聽裴玨衣含笑道:“五十鞭,下去領罰。”奉鏡身形一僵,還未挺直的腰背再一次折下:“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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