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他被我養死了

就叫你們地鼠門吧(1/2)

    我在廚房裏什麽也沒找到,於是又提著酒晃出去了。殷希聲酒量不差,我今日僥幸喝倒了他,其實自己也快到頂了,我現在連吸氣都覺得費力,感覺紅泥酒已經漫上了我的喉口,以至於我連一口空氣都沒法再往身體裏塞。天色不早了,仆人們各自在整理打掃,我從廚房到花園一路,沒遇上幾個人,等到了花園裏,更是一片靜寂,人影也不見。我坐到石桌邊,突然玩心大起,像方才喊明嶽一樣地,大喊一聲:“裴―玨―衣―!”沒有動靜。果然不是每個人都像明地鼠一樣。我失望地回頭,裴玨衣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石桌另一邊,問我:“樓公子有事?”“啊!”我一拍桌麵,大喜道:“真的可以召喚出來啊!”裴玨衣:“???”我激動著拍打著桌麵,“裴玨爾也可以這麽召喚嗎?”說著我就要再次大喊。裴玨衣製止我,“楠杉出門去了,樓公子有事不妨同裴某說。”“沒事啊,”我實話實說,“我就是想召喚一下你。”我興致勃勃道:“你同明嶽是不是一夥的啊?其他人也一樣嗎?你們都是一夥的嗎?”裴玨衣眯了眯眼睛。天色已經漸漸昏暗下去了,裴玨衣站在背光,夕陽在他身後落下,襯得他光芒四射,身形十分高大。裴玨衣說:“樓公子在說什麽?裴某為何聽不懂?”“我說,”我重複了一遍,“你和明嶽是一夥的嗎?你們都是地鼠怪嗎?為什麽一喊就能冒出來?”裴玨衣:“…”看裴玨衣的反應,答案應該是否定的了。我有點失望。不過我叫裴玨衣來也不是要驗證他的種族,我再一拍桌子,大氣道:“坐下!”裴玨衣聽話乖乖坐下。我把酒壇封泥一掀,推到裴玨衣麵前,“請你喝酒!”殷希聲和我炫耀過,紅泥難釀,材料多樣,程序繁雜,一月所得也隻有我帶回來的這一小壇。我算了算,按我和殷希聲的喝法,這七八日裏,我們已經幾乎喝幹了綠蟻醅十年的存貨。其實我酗酒,這個真的不能怪我。深州愛酒,深州人會喝奶就會喝酒,會吃飯就會釀酒。深州風俗,可一日無飲食,不可一時無飲酒。我在天界憋了千百年,下凡又忍了好幾個月。毫不誇張地說,小半月前我喝下第一口紅泥時,那才是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人間滋味之時。殷希聲還說過,紅泥是非賣品,問他原因,答我:“殷某人自飲尚嫌不夠,如何能有富餘惠及他人呢?”我再問他,為什麽當日初見我,開口就要德音上紅泥。殷希聲回我:“嵐起身上有深州的味道。”卻原來我還是占了籍貫的便宜。我和裴玨衣喝了有一會兒,感覺喉嚨口的紅泥已經滿上腦袋頂了。我打一個酒嗝,懷疑沁出眼眶的眼淚都是紅泥酒液。“不行了,”我把酒杯扔開,“不喝了。”裴玨衣還舉著酒杯,有些為難地看著我。我其實已經不太清醒了,看人都是疊影了,我伸出一隻手,做一個喊停的動作,“你喝,你別晃,你喝。”裴玨衣不聽我話,還在左右搖晃。我不耐煩道:“讓你別晃了!坐直了!聽我說話!”於是裴玨衣才乖乖坐正。表甥這麽聽話,做舅舅的我給他講了個故事當獎勵:從前有位公子,他的愛人是一名刀客,他們曾經神仙眷侶,攜手天涯,然而人心易變,不知怎的,曾經山盟海誓,到頭來山平海枯,舊情不複。最終,公子帶走了刀客的刀,刀客則孑然一身,揚長而去。浪跡江湖憶舊遊,故人生死各千秋。裴玨衣執盞的手頓了頓。他可能是被我的故事打動了,因為我初在綠蟻醅聽到的時候也挺感動的。這個話本還有個特別好聽的名字,叫做《碧玉蜉蝣迎客酒》,不過好聽歸好聽,我還是有點不懂這個標題和它的內容有什麽關係。裴玨衣走出花園前,我叫住了他:“如果你和明嶽…”“樓公子想說什麽?”裴玨衣駐足原地,耐心地等我說完。我腦袋裏充滿了酒液,思考起來都格外費勁,上一刻準備的問題,到了出口時已經忘了個七七八八。我隻好換一句話說:“如果你和明嶽,你們是一夥的…”我發自內心建議道:“就給你們取名地鼠門好不好?”裴玨衣:“…”裴玨衣殘忍地拒絕了我:“不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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