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他被我養死了

所以我說覬覦我美貌的人真的好多

隔天早上,我帶著裴玨衣辦來的籍條,與越別枝和驚鵲一起去學堂。融冰先生看著條子,問我:“在下多嘴問一句,昨日那位裴公子說樓公子是他的表弟,為何這籍條上寫著二位是舅甥?”我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先生不知,我那外甥因著自己年長,麵薄不肯承認我這表舅,昨日人多,我便沒有拆穿他,讓先生見笑了。”融冰先生把籍條還給我,“無妨無妨,既然無事,在下便帶這兩個學生回去上課了。”我拱手道:“先生請便。”馬車讓我遣回去了,我攥著籍條,慢悠悠地在街上走。雖然擺脫了黑籍身份,但我也沒有輕鬆多少,要說到這個州籍,牽扯的可就多了。買下那個莊子的時候,我並沒有簽字,隻押了手印,更別說出示州籍了。即便我再不通常理也要知道,房屋地契都是在官府有備份的,買賣房屋轉讓地契也都要向官府通報。像我一樣不出示州籍也不簽名就買下莊園,是沒法向官府報備的。沒法報備,就是說在官府存檔裏,那個莊園的歸屬還在原主手裏,我其實是拿錢打了水漂,這倒不太打緊,或許那原房主本就是個詐騙犯,但他若不是,這一切就很值得思索了。我並沒有從裴玨衣嘴裏套出是誰告訴了他我的姓名,但可以肯定的是必定是和莊園有關的人,畢竟我除了莊園裏幾乎哪兒也不去,所以難得出門幾次還都次次遇上裴玨衣才會令我起疑。和莊園有關的人多了,原房主算一個,明嶽算一個,大大小小護院侍女仆役還有十幾幾十個,我怎麽知道那個是裴玨衣的眼線,還有這眼線哪裏探聽出的消息,我是一概不知。我一邊想,一邊感歎這眼線的厲害,不知道那些當細作的都是怎麽收集的種種私密的消息,我實在是佩服佩服。我把手上的戶籍條展開看了,三指寬的條子,上麵寫著姓名性別年齡及住址和家人姓名,旁邊用小字寫著擔保人裴玨衣,上麵蓋著澶州府公章和澶州司籍的印章。我特地看了,年齡一處寫的十八歲,青春正好的年紀,我很滿意。融冰先生已經看過了戶籍條,那這條子就沒什麽用了,我正準備撕了它,卻突然想起一事。驚鵲傷人是突發狀況,我到冰堂也是臨時出行,裴玨衣要安插什麽樣的眼線才能拿到這樣一手的消息,幾乎和我前後腳趕到呢?侍女仆役和護院都可以排除,事發突然,他們即便是知道我要出行,也不能第一時間知道我要往哪裏去。能夠掌握行蹤的人,明嶽是一個,車夫是一個,縮小了範圍,人一下就變得好找起來了。我想到這裏,心情愉悅地撕碎了手裏的紙條,隨便找了個垃圾堆一扔。扔完紙屑抬起頭,擦肩而過走開的人影很眼熟,我略微一思索就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個賣我莊子的房主嗎?我抬腿一邁,三兩步就追上了還沒走遠的人,“兄台留步。”是詐騙錢財,還是蓄謀害人,總要有個分曉。若他是個詐騙犯,我自然要向他要錢。若他另有圖謀,那我當然…不能要命啦。我是個守法的好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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