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獨麵苦難(1/4)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與師傅生生別離，舞還沒從悲傷中走出來，她爹就被一個花枝招展的胖女人，帶著四個仆從押回了家。

    兩年多未見，甄光瘦的隻剩下一副骨頭架子，初看身影，舞險些都沒認出來，但看見爹還活著，舞心中還是一陣高興。

    胖女人搖著扇子，一搖三擺走進院子，坐在一個仆從剛擦過的凳子上，眼睛四處亂轉，最後落在舞身上。

    四目碰到一起，都定定打量著對方，一雙眼睛清澈透亮，帶著疑問氣憤，一雙眼睛布滿滄桑，流露著世故狡邪。

    “放手！混蛋，咳咳咳……”

    娘沙啞的聲音，引起舞的注意，回頭看見，娘被兩個仆從粗魯地從屋裏抬出來。

    “娘！住手！……”

    舞氣憤地快步上前，舉起拐杖兩下將兩個仆從打翻，蹲下身，扶著一臉擔憂驚恐的娘，坐靠在牆邊。

    舞轉頭，憤怒的像一頭被激怒的獸，怒瞪著胖女人，咬牙一字一句道：“你們，想，幹，什，麽？”。

    一連串的漂亮動作，讓胖女人和四仆從都大吃一驚，瘦的姑娘竟會武功？

    閭胥姒伯、陳嬸和鄰居都陸續趕過來，開始對孫二娘指指點點。

    胖女人一揮手，製止了那兩個被打倒的仆從，正舉拳想要回擊舞，她瞥了一眼灰溜溜的甄光，輕蔑道：“呦，沒想到？你這老賭鬼，還有這樣厲害的女兒，你快點……自己，老娘還忙著呢”。

    近三年，甄光不但花光，把舞賣為童養媳，在錢老板家牽走驢子的錢，還又欠了賭房和花滿樓的錢，他被逼的厲害，不得不自賣自身，入了賤籍，成了一個沒有自由的家奴。

    胖女人就是醉花樓的二當家，人稱孫二娘。她看重讀書人，之前一年，對甄光還高看一眼，養他在自己身邊算算帳，並貼身侍候。

    但甄光是爛泥扶不上牆，貪酒貪賭還貪色，身體還得了病，最終遭孫二娘厭棄。

    有一日，孫二娘搖著扇子，正悠閑的四處巡視，幾個姑娘的悄悄話，入了她的耳朵。

    “哎，你聽了嗎？老賭鬼甄光，有個女兒，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前幾日，被一貴人……認做徒弟，那貴人極是有錢，單是給姑娘的一隻碧玉笛，據，就價值連城”

    “是嗎？那老賭鬼家，是燒了什麽高香？遇到這般好事”

    原本是鄉人家長裏短的閑話，卻不知怎的？就被傳到了豐城，並在消息滿飛的花滿樓傳開。

    覺得甄光有病已無用，孫二娘一聽，就想要得到玉笛，自己大老板是個文雅人，最是喜歡這些雅致的東西，若是獻給大老板，一定能討他歡心。

    第二日，孫二娘帶著仆人，一路顛簸，浩浩蕩蕩來逼債。

    聽到孫二娘的吩咐，甄光偷覷了一眼，見她滿臉厲色，就想老鼠見了貓一般，搖晃著走近舞，看著已長高不少的女兒，嘴巴翕動著幾下，還是話沒出口。

    “你，磨蹭什麽？”

    甄光被孫二娘的一嗓子，嚇得一哆嗦，無奈開口，“舞，聽那道士，認你……做了徒弟，他一定……會給你留錢的，你救救爹，好不好？咳咳咳……幫爹贖身，去了賤籍，否則，爹……隻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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