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生吾有意無

第70章 行跡敗露(1/4)

    武德宮寢殿內,剛從宮門口急趕回來的真可兒,正低垂著眉眼,還有些氣喘籲籲地替大王子成烈換去外袍。

    成烈黑沉的臉上掛著疲態,他眼睛不時冷漠而怨懟地翻瞪著,身邊滿臉滿眼通紅正忙碌的真可兒。

    更完衣,成烈端坐在案後,見奉茶的真可兒手抖的厲害,杯子在她手裏發出“噠噠”的輕響,顯然是在極力控製某種情緒。

    成烈對一向乖巧知禮的真可兒出宮私會男子,心中甚是氣惱,他知道她早已沒有家人親朋,除非是她私交了相好之人。

    成烈心中有一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覬覦、被掠奪的鬱悶和氣憤,猶豫了片刻,他出其不意地冷聲問,“你……為什麽哭了?”。

    真可兒正走神想著灃可能沒死的事,被大王子冷不丁地問話,嚇了一跳,頓時驚的花容失色、手足無措。

    見此情景,讓成烈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揣測,真可兒是在私會情人!

    真可兒抬起哭紅的眼睛,正對上成烈泛著凶光的眸子,嚇的趕緊退後兩步,倒身跪地,語無倫次地回話,“大王子,奴沒迎…有,奴……想家了,才……”。

    真可兒是個不會撒謊的單純女孩,成烈將她放在身邊貼身伺候,就是看中她清清淡淡的純真性子,不似其他女人們有太多的彎彎繞心思。一百多年來,成烈對真可兒已很是依賴,除了沒將她帶上榻,對她從來都是高看一眼,都沒大聲嗬斥過。

    “是嗎?那就講講……你……為什麽出宮吧”。

    又是一聲晴空霹靂,可憐的真可兒今被劈了兩次。

    大王子怎麽會知道她剛出宮了呐?她們離車子那麽遠,是不可能看到的呀?

    像真可兒這樣不懂武學的人,自然無法理解,那點距離對有修為的人來講,要辦到是多麽簡單的事。

    怎麽辦?翠兒囑咐不讓告訴他人,但私自出宮和私會外人,按宮規都是會被賜死的,她也不能講是虎嘯讓她去見翠兒的,那樣翠兒的事就瞞不住了,怎麽辦呀?

    真可兒皺眉拚命想著,急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

    成烈陰拉著臉,快要失去了耐心,眼露猙獰道:“你不,是嗎?難道……是要嚐嚐魔棍的滋味?”。

    真可兒看過受魔棍責罰非死既殘的慘狀,在大璟陽宮這樣的事情不少。一直很溫和的大王子已了這話,若自己堅持不,恐怕很難逃掉一頓魔棍,想想受責罰的慘狀,真可兒已嚇的半死,她戰戰兢兢道:“不是,是,奴!”。

    成烈看見白淨素雅的人兒,在自己麵前抖若篩糠,淚流不止,也心生不忍,他放緩了聲調,“,難道……有什麽不出口的事?”。

    真可兒見過大王子對舞挺關心的,還親自帶魔軍找過,想想他應該不會害舞,不上還能幫著一起找,想到此,真可兒支支吾吾道:“奴,奴出宮……是去見一個人,那人……那人大王子也認識,她……她是……她是翠兒”。

    正端著茶碗喝茶的成烈,像被燙著一般,一怔一驚,手抖的茶水灑了一身,他拍案而起,急道:“什麽?翠兒!宮門口穿玄色鬥篷的公子,是翠兒?”。

    真可兒被成烈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如受驚的鹿般,呆跪在原地。

    成烈吼道:“快!”。

    真可兒反應過來,怯生生地立刻回話,“是!是翠兒”。

    成烈不顧一身的茶水,“蹬蹬”兩步走上前,提拉起真可兒,凜冽地逼視著她,“快!她找你何事?鹿舞現在在何處?”。

    見大王子成烈渾身散發著淩厲氣勢,真可兒自不敢怠慢,“翠兒,來這裏,打聽……舞的下落”。

    “你不是,翠兒帶鹿舞一起逃走了嗎?她們不是應該在一處嗎?”,成烈已明顯暴躁,他對舞的處境更加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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