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的底稿:晚近中國的另類觀察Ⅱ

正文 第3章 卿本佳人(3)(2/4)

    我沒有為葉名琛翻案的意思,作為曆史人物,葉名琛其實無案可翻,他做的事情,沒有被曆史給添加過什麽,或有過多少汙蔑不實之詞。隻是,在那個時代,他沒有做錯什麽,他的被人笑罵,除了他自我的不甘平庸之外,僅僅是由於暴露了在那個文化碰撞的時刻,因為隔膜所致的可笑。這種可笑,任何一個民族都在所難免,隻要你趕上了那種時刻。

    在葉名琛的故事發生後不久,洋人打進了北京,我們的“天朝上國”終於在刺刀下放下了架子,被人強拉進了人家的世界體係。不僅允許外國使節駐紮北京,而且成立了第一個專門應付西方的“外交機構”——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從那以後,如何跟西方打交道就成了國人長期的難題,李鴻章的“打痞子腔”和曾國藩的“以誠相待”,用在洋人身上其實都有點不合時宜。由這個難題而引出的現代性變革,波瀾起伏,起起落落。其間,葉名琛的故事一直是作為笑話存在的。不知道有沒有人想過,那其實不是一個笑話,而是一個遺傳了百多年,至今在我們身上陰魂不散的悲劇。

    傻人有傻福

    曹錕在發跡前,是個保定府的布販子。不過,他的販布事業一直在可有可無之間,實際上,就是街上一個閑人。閑人可是閑人,人家一不是流氓,二不是地痞,保定府不是天津衛,在大清國那會兒是直隸總督府所在地,沒天津那麽多嘎牙子混星子。曹錕這個閑人,為人相當厚道,隻要有人要他幫忙,出力氣出多少都心甘情願,一幫到底,隻要管飯就行,人送外號曹三傻子。不過,傻子臉皮也厚,隻要看見人家請客,不管是誰請誰,隻要其中有他認識的,進去一屁股坐下就吃。

    惹禍就惹在這個臉皮厚上。一次,曹錕如法炮製,蹭了一頓酒飯,大概是酒菜比較好,因此多喝了幾杯,出門撞上一家娶媳婦,曹錕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死活非要掀人家轎簾,看看新娘子長什麽樣。這下壞了事,人家是當地有勢力的,當場就要揍人送官,幸好幾個閑人拉住曹錕走得快,才沒被拿住。回到家,酒醒了之後,曹三傻子越想越害怕,幹脆,三十六計走為上,他溜了。去哪兒呢?正趕上袁世凱小站練兵,他投軍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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