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寄人籬下（一）(1/2)

    在老二一陣急切的呼喊聲中，附近人們都聞聲趕來，大家用力推開門，隻見屋內黑煙彌漫，伸手不見五指，味道更是刺鼻難聞

    “不好，肯定是夜裏爐子回煙了，一氧化碳是劇毒，快救人”

    人們率先揭開被子將炕上的爺孫兩抱到院裏，然後往二人臉上潑了一些水後，娃逐漸醒了過來，隻是口中不斷吐白沫，而一旁的老爺子卻安詳的躺著，沒有任何動靜

    “老爺子沒有鼻息了”一人上前將手放在老爺子鼻子跟前說到，聽完這話老二立刻抓起父親的手腕尋找脈像，發現脈像已然全無

    “大，快醒醒啊，兒還沒來的急給您盡孝呢，您就這樣走了，要兒的心上如何能過意的去啊”老二將父親抱在懷裏邊哭邊搖晃著父親，希望老人家能醒過來

    一旁其他人則給娃喂了一些水和吃食，娃的狀態看上去比剛才好多了

    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後，老人依然沒有任何動靜，人們知道再無醒來的可能，在場的一些人因為有忌諱，見狀便也匆匆避開，留下來的一兩個人幫忙給老人洗漱穿衣服，力所能及送老人最後一程

    事情發生到中午時分，老人的其他子女也都紛紛趕到了現場

    娃並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麽，看著人們急匆匆的忙亂著，隻見院子裏搭起來一個小棚，裏麵放著一口棺材，人們跪在棺材前不斷哭喊著，哀嚎著

    這時娃發現今日不見了爺爺的蹤影，她穿過靈棚來到人群中間，“你們看到我爺爺了嗎，他去哪裏啦”，稚嫩天真的語氣給這個悲傷的氛圍更添了幾分濃厚的色彩

    “你的爺爺去了很遠的地方，很長時間你都不會看見他了，但是爺爺會每時每刻都牽掛著你，所以你一定要快快長大，懂事，好嗎”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老爺子的出殯日期就到了，家裏來了很多人，鼓樂隊不斷演奏著，看上去好不熱鬧，娃從來都沒見到這麽多人，也沒吃到這麽多好吃的東西，她一個人躲在角落裏興奮的吃著，時不時抬起頭用好奇的眼神看看周圍來來回回的人群

    一夜過後，第二天清早人們便開始忙活起來，院子裏搭的棚不一會兒就被拆掉了，“娃，過來，給爺爺最後磕幾個頭吧，以後想磕都磕不著嘍”，一個女人將她抱起來走到棺材旁，學著大人的模樣磕了幾個頭，然後懵懂的站了起來

    接下來像剛開始那天的情形一樣，人們大聲哭喊著哀悼著，身著白衣服排著長長的隊伍將院子裏的棺材送去了遠方

    喧囂了兩天的地方一下變的安靜下來，小孩總是喜歡熱鬧的，也是最沒心沒肺的，她並不懂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麽，也不會知道接下來在她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中午時分，回來一群人，“這個院子算是荒廢嘍”

    “你們說這娃可咋辦嘞，父親爺爺如今都不在人世了，她才4歲，正需要人照顧呢”

    “關鍵是個女娃，男娃可就吃香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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