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平州之行(合一)(1/5)
“真是個可憐,居然被自己的父親就這般的丟棄了……”
“不可能!”蔣興想也不想否認道:“父親不可能丟棄我,一定是你不講信用,不願放我!”
秦俢眼中浮起一抹譏誚,幽幽笑道:“蔣世子可能有所不知,我們白澤堂最講信用不過,能用錢解決的事,我們也不願見血,畢竟我這個人是很善良的。
蔣興咬牙,狠狠瞪著他。
秦俢掃了一眼蔣心手指,歎聲解釋道:“我知道你恨我,可誰讓你父親不聽話非要派人查我,我不得以隻能給他點教訓,此事委實不能怪我。
再者,蔣世子若是個貌美如花的佳人,在下可能還會生出些別的心思來。
我們白澤堂隻為求財,我多留世子又有何用處,隻能白白貼補世子的飯菜罷了。”
蔣興雖仍怒目瞪著秦俢,可心中已經有些動搖了。
秦俢砍掉了他一根手指,卻馬上找人為他醫治,顯然是不想讓他死。
若他想出爾反爾,直接一刀殺了自己就好,何必在這裏浪費口舌。
難道他真被父親遺棄了?
蔣興晃了晃頭,不可能,定然是這混蛋在挑撥離間無事生非。
父親隻有他這一個嫡子,他若不在了,父親難道還能將英國公府留給幾個庶子不成?
蔣興瞳孔一縮,如墜冰窟。
這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可能。
文瀚臥床之後,他都曾想過扶持庶子,父親心冷涼薄,眼裏隻有國公府的榮耀,他們這些兒孫對父親來又算的上什麽。
秦俢見他眸中驚恐愈深,嘴角微揚。
“世子好生等著吧,在下會再給國公府一些時日籌備銀錢。
可在下耐心有限,若貴府遲遲沒有動靜,在下就隻能對不起世子了。”
隨著秦俢的離開,破舊的房門再度被鐵鏈鎖上。
月光被擋在門外,昏暗的仿若不見日的墳穴。
蔣興隻覺四肢冰冷無力,如泥般癱坐在地。
入目一片慘白,鼻中縈繞的都是恭桶中散發的惡臭,周圍死一般的靜寂,隻有絕望、恐懼伴隨著絲絲悄然而生的恨意與他為伴。
……
錦良院的書房內燃著一盞橘燈,燭火跳動了一下,轉瞬間屋內便又又多了一抹豔麗的顏色。
顧錦璃抬頭,對來人頷首一笑,“秦公子辛苦了。”
秦俢懶洋洋的往椅子上一倒,笑得如罌粟般耀眼又危險,“這麽好玩的事情怎麽會辛苦呢?”
秦俢抬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鳳眸微轉,望著顧錦璃道:“縣主可知有關美人閣的傳聞?”
顧錦璃笑笑頷首,“略有耳聞。”
秦俢倏地一笑,“不過短短幾日,美人閣與玉顏閣的處境便完全逆轉過來,不但打擊了美人閣,坑了英國公,還幫著顧侍郎籌全了善款,真可謂是一箭三雕,縣主聰慧。”
“秦公子謬讚了,若非秦公子告訴我美人閣與英國公府的關係,我也想不到此處。
若無秦公子幫襯,這些事我更做不成,而且……”
顧錦璃輕彎嘴角,笑意清淺,“而且我想秦公子怕是並不滿意一箭三雕的結果,想來應尚有謀劃。”
秦俢眼中含著滿滿的欣賞,與聰明人做事就是輕巧。
顧錦璃能將溫涼的行蹤藏的這般嚴密,足以見其手腕。
他笑得漫不經心,“這蔣世子是個可憐人,正需要我這種一語驚醒夢中饒善良人。”
兩人相視而笑,不再多言。
屋內的如意和墨跡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懵懂和茫然”。
這種事不適合他們,他們還是杵著吧!
書房桌案的花瓶裏插著一枝開的正盛的芙蓉花,顧錦璃望著花枝驀然出神,京中如此混亂,不知阿涼此行可還順遂。
秦俢一眼看透顧錦璃心中所想,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頭,笑語道:“縣主若是在擔心溫涼,那大可不必,他那個人相貌雖不及我,但勝在這裏不錯……”
烏雲遮月,陰霾的夜色掩映著平州的高山峻嶺,顯出了一抹蒼涼悲愴來。
兩匹駿馬飛馳而過,馬蹄踏過水窪,泥漿四下飛濺。
倏然,一身披墨色披風的男子打了一個噴嚏,他勒馬駐足,停在了夜色之下。
“主子?”
墨蹤停馬,行至溫涼身側,眼中帶著疑惑和關牽
溫涼仰首,望著上的彎月,涼薄的唇輕抿起一抹弧度,定然是她在想他。
想到同樣的彎月下,遠在千裏之外的她正如這般思念著自己,他那雙墨色的眸中便翻卷起洶湧的情緒。
平州之事,一定要迅速平複。
“主子,我們可要進城?”
平州城門距離他們不過百米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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