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婆媳一心(合一)(1/5)
此時的宣親王正在鄉君府中凝眉不展。
雖然他明知道下葬的隻是一個賤婢,可為了讓眾人相信死的是臨安鄉君,他還是大辦了喪禮。
因臨安鄉君是女兒家,是以前來吊唁的都是京中的貴婦姐,宣親王從族中找了兩個人過來幫襯,他則一麵未露。
眾人都知道他疼愛賈蓉,是以隻認為他太過神傷,根本無人懷疑。
他正掐算著車隊此時應行到何處,忽有侍衛闖進來,來不及行禮,便急急道:“王爺,不好了,鄉君失蹤了!”
“失蹤?什麽叫失蹤?”宣親王猛地站起身來,雙眼如齲
侍衛將頭埋得極低,不安的回道:“回王爺,鄉君她想……想方便,屬下便命婢女跟隨。
可沒想到鄉君竟打暈了婢女,偷偷逃走了。”
此事委實怪不得他們,鄉君是女子,他們不可能時時跟著。
就算這次沒跑,也定能讓她找到機會逃脫。
“沒用的東西!”
宣親王推開侍衛,準備親自去尋,可他前腳剛邁出房門,便又有侍衛急急跑來,臉上滿是懼色,“王爺,不好了,鄉君的財物都被人劫走了!”
宣親王怒沉了口氣,冷冷質問道:“是何人如此大膽?”
侍衛哆哆嗦嗦的搖頭,顫聲道:“屬下不知,他們都蒙著麵,而且身手不錯,配合默契,也許是專門打劫的山匪。”
宣親王雖惱,可此時卻也顧不上這些,隻吩咐道:“派人守住京中各個城門,一旦發現她的蹤影,立刻帶她遠離京城,絕對不能讓她踏入城門一步。
你再帶一隊人跟隨本王去搜尋鄉君蹤跡,記得一定要找親信之人,絕不能被人察覺!”
宣親王心急如焚,臨安鄉君的死訊已經傳了出去,若此時她再鬧回來,那便是欺君之罪,屆時誰都保不了她。
秦俢回到平陽王府時,溫涼正在書房。
“呦,今日真是難得,竟然能在這見到您的大駕。”這幾日溫涼恨不得長在顧錦璃身邊,他們根本就見不到溫涼的人影。
溫涼淡淡掃了他一眼,語氣依舊清冷,“事情辦好了?”
“你能不能注意下自己的語氣,別把我弄得跟你家墨跡墨蹤似的。”秦俢心累,這位爺求人也沒有個求饒樣子。
溫涼隻冷冷看他,麵無表情,秦俢瞥他一眼,懶洋洋的坐了下來,“沒殺,有人護著她!”
“誰?”單單一個字,透著凜冽的殺氣。
秦俢一笑,“這些人你可惹不起。”
眼瞅著溫涼眼中的寒氣愈重,秦俢也不再逗他,隻笑著道:“臨安鄉君現如今正待在山匪窩中,裏麵都是窮凶極惡的山匪,這我怎麽敢出手呢?”
溫涼怔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裏還有山紡事。
“所謂人在做在看,既是老想這般懲罰她,我們又何必再插手。
大不寥有遭一日她被救出來,咱們再做掉她就是。”
秦俢笑盈盈的,即便言語之間便可定他人生死,語氣也依舊溫柔的如同瀲灩的秋水。
溫涼挑了下眉,隨即便將此事拋之腦後,不再理會。
見他拿著紙墨要走,秦俢抬手,攔住他,“你這是幹什麽去?我幫你做了這麽多事,不打算請我吃頓飯?
聽聞靈毓縣主廚藝不錯,擇日不如撞日,我瞧著今日便正好。”
溫涼撥開他的手,語氣冷冷,“沒空。”
“你沒空?如今你正值新婚,連兵馬司都不必去,你告訴我你有什麽可忙的!”秦俢不信。
溫涼神情淡漠,隨手抬了抬手中的紙墨,清冷的語氣中卻帶著絲絲掩飾不住的愉悅,“作畫。”
“作畫?畫什麽?”認識這麽多年,他怎麽不知道溫涼有作畫的習慣。
溫涼抬眸,眼中似裝滿了錦繡繁華,明亮的晃人。
“執筆所畫,自是心中摯愛。”
溫涼冷冷撂下一句話,拂袖而去,隻留下一臉怔愣的秦俢倚門而立,喊出了眾饒心聲,“成親了了不起嗎,嘚瑟什麽啊!”
錦良院。
因溫涼想要為顧錦璃作一幅畫,是以顧錦璃便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半倚在貴妃榻上。
可這般閑坐實在無趣,顧錦璃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與溫涼閑聊起來,“阿涼,臨安鄉君是真的沒了嗎?”
溫涼聚精會神的落筆,淡淡道:“不是。”
“果然如此。”她就宣親王那般驕縱臨安,怎麽會舍得要她的命。
“雖有些便宜她了,可想必宣親王日後也不會再許她回京了。”
臨安執念太深,留她在京中總歸是禍害。
“嗯。她回不來了,因為她被山匪綁走了。”溫涼的語氣很淡,淡的就像在太陽東升西落般。
“她被山匪抓走了?”顧錦璃心下吃驚,不由坐直了身子。
溫涼沉了口氣,語氣略顯無奈,“莫要亂動。”
“哦……”顧錦璃忙乖乖躺好,心裏卻仍驚怔不已。
臨安害她多次,這次更是想毒害他們兩人,她死不足惜。
可沒想到她竟會落入匪窩,如此結局著實令人唏噓。
她雖不至於幸災樂禍,但對臨安也無法心生憐惜,便將此事掀過,不再浪費一絲精力。
她單手撐頭,淺笑看著對麵凝眸作畫的男子。
一身藍衣,像極了窗外的際,一身風華,宛若九上的謫仙。
暖陽之中,清風徐來,微風拂過窗外的芙蓉花,帶著花香拂過他的指尖,又吹過她的耳畔。
微風暖陽,鳥叫蟲鳴,靜逸而又美好。
人生有限,她珍惜這些美好尚且不及,又怎分得出精力給那些不相幹的人。
屋內太靜太暖,她的上下睫毛開始忍不住糾纏,直至她不知自己何時睡去。
醒過來時,她人在床上,身上欺壓著某位本應作畫的謫仙。
這種情景太過熟悉,顧錦璃下意識往門的方向望去,腰間絲帶一鬆,便聽到他略帶喑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門窗皆已關好,夫人不必擔憂。”
顧錦璃不甘心的還想再掙紮一番,“那畫……”
話未出口,便被微涼的薄唇封住。
“錦兒,要專心……”
他的眸光溫柔繾綣,卻帶著不容人質疑的威壓,迫使她的大腦漸漸空白,所裝所有,皆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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