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蠱

第四章 水牢酷刑(1/2)

    鳳儀殿內龍鳳紅燭堪堪才燃燒了一小半,宣墨半靠龍塌床邊,望著早已被婢女整理幹淨的房間,眉頭深深皺起。

    昨夜百官勸酒,他喝的十分盡興,回殿內之後房間裏漆黑一片,他本想傳人點燈,可卻聽到白靜阻撓的話語。如今看來昨晚是那冉竹學了白靜的聲音,而自己酒氣上頭也並未多加注意聲音的不對勁。

    當時他以為她是歡喜嬌羞,時而她早早蒙著喜帕躺上了床,他也當她是無聲邀請。

    如果白靜昨晚就被擄走了,那他自己解下來的寶玉又是何時被偷的?

    昨夜他不知為何情 欲難耐非常,若是記得沒錯應是折騰了冉竹一夜,她哪裏來的時間偷走寶玉?

    思及此,宣墨麵色一沉,稍抬額角望著不遠處的描龍翠金屏風低聲叫道:“蒼夜。”

    “屬下在。”屏風後竄出一道素色人影,跪地迎道。

    “昨夜,你可有什麽發現?”

    地上的人聽到這話,似是想到了什麽,略黑的國字臉上一片微紅。半晌,見他雙手抱拳,開口道:

    “皇上是人中之龍,龍體健壯,豈是常人能及。他日必定子嗣綿延,興我大宣朝。”

    宣墨聽這話,眉毛不受控製的抖了抖,尤其是那‘豈是常人能及’六字,這話竟從老實耿直的貼身暗衛蒼夜嘴裏說出來,隻能說明昨晚戰況是多麽激烈。

    “朕問的不是那個。”宣墨微撫額角,沒好氣道。

    宣墨不悅的口氣令蒼夜腦袋立馬清醒了過來,壓著嗓音回道:“屬下跟著皇上進了殿裏,房間裏漆黑一片屬下看不清床上是何人。後來皇上與冷管事……屬下覺得實有不便曾出去了半刻。但也未敢走遠,這期間並未發現有什麽可疑之處。”

    宣墨聞言,陷入了沉思。照蒼夜這麽說,這一夜除了冉竹並無其他人偷偷潛進來過,寶玉是他上床後才解開。能碰的隻有冉竹一人,這寶玉除了白靜和他外,誰碰必然自燃而亡,她是怎麽藏起寶玉的呢?

    而海棠軒裏的那具焦屍亦是夜裏發生。王太醫書說的沒錯,骨頭燒碎成渣,這定是寶玉的緣故。若不是昨夜雨勢頗大,恐怕早已自燃成灰了。冉竹畫的優曇花樣為何會出現在那焦屍的附近,那焦屍是誰,她和那焦屍又是什麽關係?

    白靜失蹤,寶玉下落不明,他一下子丟了這天下最重要的兩樣東西。而這一切謎團,皆出在那個冉竹身上。

    想到這裏,宣墨腦海裏便出現早上她穿著裏衣,一臉心虛發白的麵容。他的目光不經意落到一米遠處檀木支架撐開的平整的皇後喜服,微卷的領口下一簇白色優曇花霎時令宣墨眸光怒氣大盛。

    哼,好一個夢遊,朕看是早有預謀!

    “此事甚為蹊蹺,皇上,要不要召聖使回來?”

    “不用,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去辦。”

    刑部水牢,一瘦削身體女子蜷縮在角落裏靠在堅厚的冰涼石壁上,頭深深埋在膝蓋裏。她的頭頂是四四方方的鐵柵欄,上層是個蓄水池旁邊僅容一人站立,隻需開動機關,便可將冉竹活活淹死。

    常年不見天日的水牢,四周牆壁爬滿了幽冷的苔蘚,襯得她一身黑發白衣神似一縷幽魂。所見之人無不心生憐憫但也隻能是搖搖頭歎息一聲離開。

    自古入水牢就等於判了死刑,更何況還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誰敢伸手援助。

    被人同情的正是無辜被關進來的冉竹,其實她這般做法隻是為了給自己汲取一點暖氣,此是初夏時分,隻著裏衣的她在昨夜那番折騰下早已疲累不堪,哪裏還經得住陰氣侵骨。

    埋在膝蓋下的小臉早已凍得發紫,張開的雙眸靜靜的望著膝蓋間地麵的碧綠苔蘚,思維清晰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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