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最後的晚餐(1/3)

    四人統一戰線組成以後，正義永在和柯求和平給那兩個姑娘發了武器，四人行動小組即將展開行動。

    當晚，那四個人就在野外露營了，兩個姑娘和衣而睡，兩個男人背靠背坐著打盹兒，不一會兒也進入了甜蜜夢鄉，柔和的月光傾瀉下來，像慈祥的母親，眼淚婆娑，凝視著四個熟睡的孩兒，心裏好一通翻江倒海。

    半夜時分，那舉決站真開始做夢。

    伊拉克巴士拉，桑塔納家。

    傍晚，桑塔納的妻子瑪利亞扮演著家庭主婦的角色，忙著洗盤子刷鍋呢，三個球球一樣的孩子在門外玩耍，十二歲的哥哥鄭義，五歲的弟弟山良，還有六歲的妹妹的任新，他們玩著過家家，幾個人有分工，有協作，忙得不亦樂乎。

    就在這時候，冷不丁地，防空警報拉響了，嗚嗚嗚的聲音森然欲搏人，三個小孩子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巨大的爆炸聲轟隆而至，一顆炮彈就把大地炸了好大一個坑，兩個孩子倒在了血泊裏……

    桑塔納和瑪利亞受了輕傷，山良和任新卻傷得很重，渾身都是血，壓根兒分不清哪是嘴巴哪是眼睛，也不知道傷口在哪裏，不遠處的鄭義也給嚇傻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瑪利亞披頭散發，發瘋一樣地奔到大街上，扯著嗓子喊道：“誰能救救我的孩子？誰能救救我的孩子？誰能救救我的孩子，我給他下跪了……”說著，喊著，她就當真雙膝下跪了，不遠處，巨大的爆炸聲此起彼伏，源源不斷地傳來，淹沒了瑪利亞那聲嘶力竭的嚎叫和哀求。

    很不幸，大街上連一輛車的鬼影子都沒有，行人也少得可憐，他們縮著脖子，連看也不看一眼那個可憐的婦人，都在逃命呢，指不定什麽時候，那炮彈就落到自己頭頂了，它們可沒長眼睛，更沒有一絲一毫的悲憫之情。

    眼看著天就黑了，瑪利亞絕望了，拖著灌了鉛的雙腿，一瘸一拐地回到家，謝天謝地，鄰居回來了，他有車，瑪利亞喜出望外，一下子就跪在了鄰居的麵前，鄰居趕緊把她攙扶起來，說救孩子要緊，事不宜遲呢。

    是的，救孩子要緊，桑塔納和瑪利亞好一陣手忙腳亂，帶著那受傷的倆孩子，急急忙忙奔往醫院，路途遙遠，加之路上為了躲避槍炮，繞了不少彎路，到了醫院，醫生看看受傷的孩子，眼神黯淡，搖搖頭，擺擺手，摸著眼睛說：“晚了！太晚了！孩子已經沒氣了……”

    瑪利亞神情木然，把那兩個渾身是血的孩子一把就摟到了自己的懷裏，緊緊地，就好像害怕死神把他們搶走了一樣，她紅著眼睛，護著自己的孩子，就像那護犢子的母獅子，她麵色蒼白，沒有哭，沒有喊，沒有叫，她早就沒有眼淚了，她也沒有力氣叫喊了，隻是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在那裏，懷抱著兩具已經冰涼的孩子的屍體，苦笑著，茫然地望著遠方。

    與妻子恰恰相反，那桑塔納早已喪失了理智，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就薅住了醫生的衣領，用盡全身的力氣搖晃他，不停地搖晃他：“你撒謊！你在撒謊！你在說謊！這不是真的，我的孩子一定還有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了，我給你下跪了……”男人一邊說一邊就撒手了，撲通一聲，當真下跪了，那白大褂怎麽拉他也不起來，他抱著那醫生的大腿，歇斯底裏地叫喊起來：“你說的什麽屁話？我的孩子一定還有救，你在撒謊，你不能推脫責任，你要救救他，救救他們，他們是那麽小，他們都是無辜的，求求你了，”盡管如此，那醫生還是麵無表情地告訴他沒救了，真的沒救了，男人發了瘋，再次站起身，再次一把薅住對方的衣領，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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