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窺視命運的魔女(1/4)

    身為紅石帝國情報管製局，也就是一般所稱情製局的高級雇員，橘?克斯嘉少校此刻正和蒙德拉伯爵對坐在後者專用的豪華馬車裏。本來按照帝國的禮儀，橘這樣的平民不應和貴族同乘。不過由於是出自蒙德拉伯爵本人的誠摯邀請，在場者除了某個年輕貴族因為“預定屬於自己的女人”笑著和白發老頭一起坐進馬車，還嚴詞拒絕自己也跟進去，而表示了抗議外，也就沒人說過什麽。

    “自從少校來西月老夫就想邀你私下談談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蒙德拉伯爵的語氣異常溫和客氣，以他的身份對一個中級軍官說話，似乎並不必要使用這種語氣。之所以這樣，一來是因為老人生性溫和沒什麽架子。另外也因為個性謹慎的他還摸不太清橘的好惡，不希望因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讓這個“專業人員”記恨。

    “承蒙伯爵閣下錯愛了，其實您想知道什麽直接問就好了，哪用得著這麽客氣呢。”

    橘的應對相當守禮，雖然她心裏並不喜歡這種對談，對眼前這個溫吞老人暖味的立場也有些不耐，但過人的職業素養依舊讓她表麵上做得無可挑剔。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盡管沒有東拉西扯、旁敲側擊一番，多少有失高級官僚的身份，但出於某種原因，蒙德拉伯爵這會兒實在沒那種心情，“少校，我很想知道你們究竟想在西月得到什麽？”

    “正如您一直和凱倫娜女王商討的——高純度水晶礦脈。”

    “那確實是很重要的資源，但對於情製局來說，恐怕不會看在眼裏吧？”

    “哦，您對我們的誤解太大了，我們一直很關心各種戰略資源的——本來是該這麽說的，可是您應該不會就此滿意吧？”橘略微停頓了下繼續道：“隻是雖然對您說出來也沒什麽，可伯爵閣下不覺得很多事情能夠不知道其實更好嗎？”

    “一般來說是那樣沒錯……”

    “那您為什麽不繼續做出……做出明智的選擇呢？”

    “克斯嘉少校，我希望你明白，有些事情不能隻做最聰明的選擇。”

    “為了那個天真的女王嗎？您該不會真對她產生什麽工作之外的感情了吧？”

    “橘?克斯嘉少校！讓我們少說些沒意義的話！”橘的話和嘴角那似有若無的冷笑，終於激起了老人的怒氣，讓他拋開了種種顧及，“如果我必須在這種肮髒的交易中扮演一個角色，那我就要知道你來西月的目的，或者我說再清楚點，皇帝陛下……不，太皇太後陛下究竟想要什麽？”

    那位太皇太後陛下其實並不真是現在皇帝的祖母，當然，這位老婦人確實曾是某位皇帝的祖母沒錯，不過那大約是一百年，或者更久之前的事了。隻是為了避免在無意義的地方不斷累積新詞匯，經過那位老婦人同意，這個稱呼也就以近乎她專有的方式傳承下來了。

    以人類來說，這位太皇太後陛下的壽命的確有些不可思議，但與她過人的精力相比，長壽這件事已經不算什麽了。是的，在百年前那場席卷人類世界的革命結束前，這位女性一直暗中掌控著整個紅石帝國，這中間曆代皇帝雖然不能說都是她手上的傀儡。但得承認，如果這位老婦人堅決反對，那沒有什麽政策能順利推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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