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蛇蠍計嫁禍殺人，欲加罪有口難辯(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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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宮湦蹲了下去：“寡人沒想過要你的命。”
“大王不必安慰臣妾……我們後宮裏的每個女人都用自己的一生見證了大王對褒後矢誌不渝的愛。可大王是不是想過，在這樣一個人人都如同毒蛇的後宮裏，褒後非但能全身而退，還能讓威脅到自己的人都送了命，若是她沒有留幾手，怎麽可能？褒後要臣妾殺申後未必是為了她自己，她隻是在為大王這場南征爭取最大的勝算，她說能保得住臣妾也並非隨口說說，或許在申後的宮中遇見虢上卿叫他將此事撞破就是算到申後死無對證。她背上汙名，臣妾不至於被治罪，可全天下都會知道下毒的人是臣妾，大王不就是如此嗎？”
周王宮湦覺得腦子很亂，後宮中的一團詭譎讓他不知道該信誰，不該信誰。申後曾經問過自己，若褒姒殺了人，伯服殺了人，他是不是會像對待申後母子那樣對待褒姒。似乎人人都將這位功不可沒的褒後看得十分通透，而自己卻被蒙在鼓裏……可事實是也許隻有自己懂她。
相信或者不相信，是一場賭局。誰贏誰輸，有的時候一點道理都沒有。
褒姒從太宰宮出來，朝東宮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十分沉重，這件事情壓在心頭重逾千斤，走了一半，她忽然轉了方向，朝華辰殿去了。秀秀看見進門的褒姒，眉頭微攢，叫下人下去才看著她問道：“褒後是來興師問罪的？”
“算不上！”褒姒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坐了下來。
“哦？”秀秀反問道，“你被人誣陷殺害了申後，自然會認為是我和楚夫人聯手陷害的你，眼下你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還能做什麽？不過褒後若想要以我為突破口，為自己洗清冤情，就白跑了，隻怕我也是被人擺了一道，有人借我的手來陷害你！”
“我知道……”褒姒點了點頭。
秀秀狐疑地打量著褒姒，雖說自己說的每句話每個字，她都力圖使褒姒相信，可褒姒這麽輕易地表了態，秀秀卻忽然不確定了。褒姒說：“如今你我都被楚夫人擺了一道是顯而易見的，申後根本沒有喪命，隻是中了劇毒，隻要楚夫人交出解藥，申後的性命就沒有大礙，她給自己留足了後路，如今大王就在酉陽宮，你覺得她會怎麽對大王說？”
“你今日前來就是要告訴我，我被楚夫人擺了一道？”
“你何必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我還有別的路可走嗎？你給過我走別的路的機會嗎？身為奴隸，身似浮萍，隨波逐流，這世上最悲慘的不是暗無天日，終其一生，而是看到了希望之後又突然絕望。我今日所做的一切，是你逼我的！褒後不是認為自己可以在這後宮裏全身而退嗎？那就讓我們看看，你一個人怎麽破得了這局。沒人會幫你的，就算是申後從昏迷中醒過來，她也不會幫你！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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