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無知女堂前請罪，伉儷情既往難追(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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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沒保住！”周王宮湦看了一眼褒姒，盯著她的表情似乎是想從她的表情中判斷整件事情的真相。褒姒看著周王宮湦的眉眼，猜到了他的用意，長長地歎了口氣安撫道：“還請大王節哀！”
“也是她的命。”周王宮湦說道，“你覺得現在該怎麽辦？”
“大王以為呢？”
“徹查！”周王宮湦說道，“整個後宮徹查此事，應該不難查出真相！”
“好啊！”褒姒點了點頭，“大王打算請誰來調查？”
“虢石父，眼下他是最合適的人選！”周王宮湦說道。
“那臣妾呢？”
周王宮湦看著褒姒，幾次張嘴都沒有說出話來。這表情叫褒姒覺得好笑，反問道：“大王要說臣妾的嫌疑最大，大到此事板上釘釘了嗎？東西是從我東宮送出去的，鄭夫人喝下去的，然後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此事若說與我東宮沒有關係，怕也沒人相信。”
周王宮湦的手攥成了拳：“你都知道？”
“猜也猜得到了……”褒姒說到這裏的時候，她還是有兩個懷疑的，一個是懷疑薑婉得知了掘突與秀秀的私情，因而下毒謀害秀秀；二是秀秀想要借刀殺人。
褒姒希望事實的真相是前者，不然秀秀藏得這麽深，就太令人心寒了。
“寡人隻想知道，是……還是不是？”
“大王覺得呢？”褒姒沒有回答周王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這是她一直以來最想問周王的，她的麵上帶著罕見的笑意，笑容中充滿了希望，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女，滿麵嬌羞地看著自己深深崇拜的那個人，希望這個人能夠給予她肯定和關懷。
周王宮湦反過來盯著褒姒，非要從她的眼中窺探一二，可褒姒的表情一成不變，麵上的笑意更令人匪夷所思，良久之後他歎了一口氣：“我希望不是！”
“是希望不是，還是認為不是？”
“有什麽區別嗎？秀秀說下午你叫人給她送了進補的藥材，她對你沒有疑心，晚些時候叫人煮了，可沒想到會因此小產。宮裏的醫官都看過了，在你送去的藥裏發現了致人小產的藥物。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一個人，可寡人還是希望你和寡人說一句，此事和你無關！”
“然後呢？此事若和我無關，大王打算怎麽做？繼續徹查，還是當作此事沒有發生過？”褒姒說罷自我否定般地搖了搖頭，“大王怎麽可能當作此事沒有發生過，事情已經鬧得這麽大了，我東宮是最後一個得到消息的。大王一早就趕過去陪她了，別人小產之時都有大王陪在左右，整個宮裏的人因此忙前忙後，整個後宮的夫人、嬪妃們都瞧著那一個殿裏。唯有臣妾小產的時候，孤身一人，還得去幫大王收拾爛攤子！”
“你那時候，寡人怎麽可能不心疼？”
“心疼嗎？”褒姒的眼睛亮亮的，一眨一眨很好看，滿是純真地望著周王，帶著童稚般的口吻說道，“大王再心疼，區區一個女人比不過江山對吧？秀秀腹中的孩子能生下來嗎？你的江山容不下一個錯誤，總要有人去收拾這個爛攤子！此事若是我做的，你打算怎麽處理？”
“如果真的是你，寡人什麽也不做！”周王宮湦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褒姒，感到無比陌生。
“那就……什麽都不必做了！”褒姒轉過身去，衣裙在地上畫起了一個圓弧，這一刹那她哭了，淚水從眼眶溢出滴落在地，她看見他們之間被劃出了一個界線，這條界線將成為他們以後永恒的隔閡，再也不會好起來。褒姒朝寢宮走去，走得很慢。周王宮湦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一動不動，他自詡了解女人，可此刻卻不了解褒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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