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了卻塵間世俗事,心無旁騖赴黃泉(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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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鄭伯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褒姒。褒姒不待鄭伯友想出什麽合適的措辭,又繼續說道:“所以鄭伯無須自責,這兵馬若是到了,反倒是本宮該自責了!”
“謝褒後體諒。”
“聽秀秀說,你前來是為掘突求親?”
“啟之帶著兵前往原陽,我便是不求自保也得為家人著想,掘突若是能與齊伯之女喜結連理,齊伯應該不會任由啟之對掘突下手,這就保全了他們母子的性命。”
“齊伯自然會站在你這一邊的。”褒姒說道,“大王應了?”
“是!”
褒姒點了點頭,看著鄭伯友良久,想從他的臉上窺探出大王的樣子。鄭伯友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他知道她在看的是大王而不是他。
褒姒問道:“大王……還說了什麽?”
“讓我出任司徒。”
“大王肯庇佑你,是個好事兒。”
“想必是承褒後福蔭了!”
“和本宮有什麽關係?”
“我若死得太快,這話不太好聽!”
“大王留你,是因為留你可用,並非因為本宮。鄭伯無須想得太多。大王既然開了口,日後也不會再為難你。掘突世子天縱奇才,能任司馬……鄭伯溫潤如玉是司徒的不二人選,天下百姓受你庇佑了。”
“娘娘言過其實了。”
“隻可惜……如今上卿仍是虢石父,他不會允你得權,管管聲樂倒罷了,萬民之事他未必會讓你插手。不過閑差也有閑差的好處,不做便不錯……”
“不做便不錯……”鄭伯友點點頭,眉頭緊鎖,“當日你又何必攬下這個苦差事,非要叫洪德前往晉北呢?你明知他不可能贏,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他不能贏,可除了他沒人能去。難道要看著楚侯與啟之在朝堂上予取予求嗎?楚侯若去晉北,日後我大周必深受其禍,而啟之……”褒姒頓了頓,覺得眼下這個時候將事情都告訴鄭伯友也無妨,“本宮與大王前往鄭國途中為北狄偷襲,齊伯之女也在入京路上殞命,都是他所為。”
“你說什麽?”鄭伯友大驚失色。
“他比看上去要狠辣,他若奪權,中原永無寧日。這種情況下,我隻能賭了,除了洪德,天下再無可用之人!”
“為什麽不來問問我?”
“問你有什麽用?”
“你為什麽不問問我是不是能帶兵行軍,文朔是我的人,掘突是我兒子,他們二人善戰,你以為我不懂嗎?”
“戰場上刀劍無眼,馬革裹屍也是常情,我怎麽能叫你去冒這個險?更何況你若離開鄭國,啟之必會奪權!”褒姒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鄭伯友吃了一驚,怔怔地看著褒姒,他竭力遏製住想將她攬入懷中的衝動。他看著這個女人,不知道自己竟然在她的心中也有一席之地,雖然那位置很淺、很窄,可她卻是記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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