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如今伉儷傷離別，換君百年再逢卿(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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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伯若是覺得對不住我，可否再為廿七做一件事？”
“什麽事？”
“去鎬京城，現在就走！替我陪褒後走完這一程，替我送送她……”廿七說著已經跪倒在地，鄭伯友伸手扶住了廿七的胳膊，這場麵他看著心慟。鎬京城他也想去，隻是沒有去的理由，如今周王宮湦都護不了她的周全，他又何必走這一趟？
“我去有何用？”
“鄭伯想去的，不是嗎？”
鄭伯友沒有答話。
“鄭伯替我送封信吧？一日為奴便終身都是，我能有今日富貴，是褒後所賜，如今她走在黃泉路上我不能陪她，總該說點什麽吧？”
鄭伯友猶豫良久終於應承了此事。
廿七幾日後將信送來，內裏用秦地的文字向褒姒叮囑務必將鄭伯留在京城。鄭伯友幫廿七將這信函封好，帶了行李便一人上路了。臨行之時，他將休書交到了廿七的手中：“此去不知何時才回，這是曾經答應過你的，我去鎬京城之日，就是給你休書之時，如今我們兩訖了。”
“鄭伯。”
“嗯？”鄭伯友低下頭看著站在馬下的廿七。
“算了，沒事兒。你一定要保重。”
“我會的。”
“千萬不能為褒後殉情。”
“我知道！”
廿七揮了揮手，鄭伯友策馬而去，那一刻她真想問他，可不可以抱抱她，她知道以後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廿七轉過身擦拭著眼淚，緩緩走回屋子，她趴在床上痛哭，對啟之恨之入骨。可哭過之後，她還要去做那些她沒做完的事。
掘突向周王請戰，周王並沒有允他，若是掘突再戰死沙場，他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個兒子賠給自己的王叔。這幾日周王宮湦的麵色越發難看了，這些天從膳房端出來的飯菜他都叫人原封不動地拿了回去；他沒日沒夜地處理公務，用這樣的方式來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去想褒姒的事情。他的眼窩深陷，滿麵疲憊。
掘突三番五次來請戰，都被周王給駁回了。這一日掘突再來，周王拍案而起，在掘突的麵前踱了兩步，思忖片刻：“你前往秦國去迎百裏將軍！”
“什麽？”
“如今楚國助戰秦國，大敗犬戎……”周王宮湦說到這裏頓了頓，其實他寧可犬戎得勝，長驅直入鎬京城，一了百了。他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來繼續說道，“請百裏將軍將褒家人送到京城，寡人要看看褒珦臨死前還有什麽話要說，即刻啟程吧！”
“是！”掘突雖有不悅，但聖意難違。第二日太宰宮就備好了車馬，在宮外候著掘突。掘突不能出征，感到於心有愧，念兒勸慰道：“你且辦父王囑咐的事情，我會好生幫你照顧秀秀的！”
這話說出來，秀秀的臉驀地通紅，誰也沒想到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慧眼如炬。掘突咳嗽了兩聲，用手掩住唇，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
“你們應該也有些話要說吧？”念兒問道，“先生還要來教書，我先走了。”他說罷，朝著門外走去，臨了又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秀秀和掘突。兩人都不敢直視對方，麵色羞赧。前幾日掘突也是一時衝動，將掩藏在心中多年的情愫宣泄而出，此刻二人獨處，便有了些尷尬：“我得前往秦國走一趟。”
“大王有意保你，你不必太過擔心公子啟之得勝一事。”
“我知道！”掘突沉默良久才接上話茬，“你在這裏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念兒，多去看看褒後。”
“你不必吩咐，我會的！”
掘突點點頭：“我隻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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