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若是馬革裹屍還，後宮又是易主時(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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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出來，褒姒和廿七俱是一驚，抬頭看著周王，周王宮湦卻拍著啟之大笑：“還有你，你隨便進出東宮，也是貿然！”
“微臣為何要進出東宮？”公子啟之反問一聲，應和著這句玩笑。褒姒朝周王宮湦走了過去，挽住他的胳膊：“大王還沒入席，就說起酒話了？此事也是臣妾顧慮不周，從晉南回來忙忙碌碌的，忘了宴請廿七夫婦同公子啟之了！”
啟之見了褒姒，上前行禮：“參見褒後！”
“公子不必多禮，大王特意吩咐了要宴請你，說得匆忙，若有招呼不周的，公子莫要見怪！”褒姒說罷，又看向廿七，“本宮倒是疏忽了你，如今你在京中，若沒什麽事兒就來陪本宮坐坐吧。”
“是！”廿七向褒姒行了禮。
褒姒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可最終也隻是微微一笑，不再多言。眾人落座，宴席開始，褒姒再說準備不周，可佾人的表演卻毫不含糊，根本不給周王同啟之閑聊的機會。她知道周王眼下不想和啟之多說，怕說多了，難免流露出不滿來。
褒姒看著周王半晌，探過頭去說道：“這兩日臣妾隻是心中有所觸動，並非放不下，大王不要介懷。”
“寡人明白！”
“大王昨夜沒怎麽休息吧？”
“輾轉反側，哪裏睡得著……”周王宮湦歎了口氣，眯著眼看著大殿中舞姬起舞，又湊到褒姒耳畔，“寡人很久沒有看你跳舞了！”
“大王要臣妾獻舞嗎？”
周王宮湦搖了搖頭，捏住了褒姒纖小的手：“要跳也要單獨給寡人跳。”
周王宮湦在褒姒的麵前越來越像個小孩，而真的小孩念兒此刻早就心不在焉了。他盯著自己麵前的一尺見方，不看啟之也不看廿七，自己和自己玩得高興。可縱是如此，你一會兒若去問念兒，剛才殿內都發生了什麽？他可以事無巨細地回答，全不在意卻全都知道。這場宴席人並不多，一曲終了，褒姒瞧著有些不耐煩的啟之說：“大王吩咐了，這場宴席就是接待自家人的，本宮沒通知士大夫們，可是無聊了些？”
公子啟之本想站起身對周王辭行，可褒姒的話說到這裏，他又不便說些什麽了：“啟之沙場征戰數年，如今能偷得閑暇，也是難得！”
“婚事籌備得如何了？”褒姒問道。
“籌備大半，隻等新娘過門了！”啟之答話，廿七卻看了眼啟之，眉頭微皺，這表情雖然轉瞬即逝，卻落在褒姒眼中。她不動聲色，隨意地說了句：“若是有什麽忙不過來的，公子隻管開口。”
“多謝褒後美意。”啟之答道。
“他何時同寡人客氣過？”周王宮湦大笑著說道，“家裏有個女人畢竟是能幫襯上，他對自己的婚事不上心，三叔替他迎親，婚事怕都是廿七在操持吧？這一家三個男人，沒一個操心的人，也是難為廿七了！”
廿七有些尷尬，敷衍地搖頭：“總不好叫鄭伯和世子做這些瑣碎的事情……”她說著捏著自己的手，手上滿是汗水。啟之從來不提自己的婚事，好像根本就不會結婚。周王和褒姒問起來，他又說得像有那麽回事兒，廿七有些摸不著頭腦，又不敢和啟之的話相左，隻得這麽敷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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