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母子重逢淚滿襟，百官堂前逼周主(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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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念兒仰頭看著秀秀。
“嗯？”秀秀應聲道。
“娘和父王怎麽了？”
“沒事兒。”秀秀拍了拍念兒的背，可自己也滿麵擔憂。她拉著念兒回了他的寢宮，心思卻都留在了大殿之上。看著大殿的門慢慢關上，褒姒轉向周王宮湦，伸出手想要幫他理一理他的衣領，周王忽然抓住了褒姒纖細的手腕，目光陰沉地盯著她：“你和文朔說了什麽？”
“如今晉北之戰，大周兵馬想要完勝太難，大王這一仗不能輸。”
“讓洪德率兵攻打晉北，讓他在軍中得勝立功，你可以來和寡人說，不用假別人之口，寡人不想做你們弄權的對象！”周王宮湦大聲地嗬斥道，指著褒姒一字一頓，“麵上做出一副不再插手寡人之事的樣子，背地裏卻和寡人玩起了手段？”
“這場仗大王不能用楚軍，唯有秦兵的實力可以與西戎、北狄、東夷三路相抗，臣妾擔心大王礙於臣妾不願用洪德，才請司馬舉薦他。”
“不要把自己說得這麽大義凜然，便是楚軍不能用，不也還有公子啟之帶鄭國兵馬前往晉北？舉薦洪德是要保鄭伯友的軍權，是不是？”周王宮湦咬牙切齒地瞪著褒姒，“如此一來鄭國便可為你所用，洪德若敗，你除掉了自己的心腹大患；洪德若勝，你非但有了鄭國這個靠山，在朝中還有立下赫赫戰功的洪德……”
“大王你又妄自揣測臣妾了！”
“寡人說得不對？”
“晉北之戰公子啟之若不參與就奪不了鄭伯爵位嗎？洪德若是大敗，臣妾便能高枕無憂了嗎？當真不會受到牽連嗎？臣妾不想和大王吵架，可是可不可以不要每次說到這些事情，大王就要質疑臣妾的用心？大王若不想臣妾插手，就不要在臣妾麵前憂心忡忡，不要和臣妾說起朝中之事！”褒姒發了狠似的說道。
周王宮湦看著麵前的褒姒，知道自己這番話又傷到她了，拉起她的雙手：“你知不知道，妻子和臣子是不一樣的！”
褒姒看著周王宮湦不明所以。
“是不一樣的。”周王宮湦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你既然能同寡人談論家國政事，就不該以妻子的身份來要挾寡人。為人臣子者，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有忤逆寡人的心，卻沒有能說服寡人的理，寡人治你一百次死罪也是可以的！可為人妻子者，該是夫君想盡一切辦法去寵、去愛的，便是有千般不是，萬般不對，也要盡力去愛。”他撫摸著褒姒的臉頰，“別總是叫寡人有種你是寡人朝堂臣子的錯覺，那寡人也就忍不住會用對臣子的態度來對你！”
褒姒沒想過這件事情，如今周王說出來她才意識到自己和周王宮湦的談論，和那些自以為聰明的大臣令人生厭的行為其實一樣，她將臉貼在了周王的臉上，於心不忍：“臣妾明白了，隻是大王為臣妾著想，不妄動鄭伯，又拉攏嬴開，臣妾就不能不為大王考慮，這場仗若不是沒有別的打法，您也不會整日愁眉不展了。”
“洪德出征，勝了自不必說，是個萬全的結局。可若戰敗，楚侯熊儀、公子啟之絕不會輕易放過褒家和你的。他們會借這件事情大做文章，屆時你這條命便是不交待在寡人手裏，怕日子也不會好過！”
“一個女人深居後宮，能為大王分憂的也僅此而已。”
“寡人有時在想，”周王宮湦也貼著褒姒的麵頰，“若能為你不朝，臥榻不出，日日寵幸，夜夜歡歌，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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