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周君主得勝還朝，美人心一去不返(1)(2/3)

    周王宮湦的手緊緊攥了起來，用極低極低的聲音問道：“你若要死，陪葬之人絕不會少！”

    “大王還會立宜臼為儲君嗎？”

    周王宮湦猛地站起身看著褒姒，這話才真像是刀割在了他的心頭。如今伯服在鄭國，對褒姒來說所有重要的人都在鄭國，她拿伯服當作鄭伯友的護身符，這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好不容易愛上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卻將他的心踐踏在地。

    愛就是這樣，容易叫一個人卑微。

    當日卑微的曾是褒姒，而如今褒姒卻將那卑微變成了一個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周王臉上，打得他耳畔嗡嗡作響：“就為了保他，你連伯服都可以犧牲？”

    “對。”褒姒說道，眼神瞥向了一旁，知道周王宮湦誤會了自己和鄭伯友的關係，可也不肯對他解釋。周王一麵後退著一麵點頭：“好！好，寡人真是沒有看錯你！這一招真漂亮……”他停頓了很長時間，然後忽然笑了出來，絕望中透出的寒意凜然，“你聽著，寡人敢封你做後，就能承擔你不愛寡人的事實，既然你那麽在乎他，你若敢死，他也得死！伯服這個兒子，不要也罷！半月之後，祭天之日，你做好準備受封！”

    周王宮湦覺得無比難堪，褒姒同鄭伯友一前一後跑到自己麵前求死，倒是相愛得很，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舍不得殺了褒姒，也深知是自己對不起褒姒在前。褒姒苦笑一聲，不知該喜該怒：“大王何苦呢？後宮中深愛大王的女人何其多，何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寡人怎麽做事不用你來教！”周王宮湦大吼道。

    “我既然敢死，就不計較你是不是會殺他，我都死了，哪裏還能知道這些事？”

    周王宮湦看著褒姒，連呼吸都在顫抖，他是個男人，心痛的時候不能哭、軟弱的時候不能倒：“你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有本事你就逃，寡人成全你和他雙宿雙棲，給寡人滾遠，不要再出現在寡人的視線裏！”他扔下這話就轉身離開了寢宮，餘下的他已經不能麵對了。

    “大王。”下人向怒氣衝衝離開寢宮的周王宮湦行禮，周王邊走邊對著已經在身後的下人說道：“娘娘要走，不必攔她！”

    “是！”下人問道，“娘娘醒了？”

    “嗯，”周王宮湦淡淡地應了一聲，“通知趙叔帶，娘娘若要離宮，任何人不許阻攔！”

    “是！”下人得了令轉身就去太宰宮了，而周王宮湦卻站在顯德殿的門口發呆，他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去哪裏。回去有褒姒，可她不願見他；離開這裏，宮裏的每個人他又不想見。所以一如往日，他去了華辰殿，當日大興土木造就的瓊台殿如今已變成焦土，遍地漆黑，當日褒姒從火場中死裏逃生，也不知她這輩子死裏逃生了多少回？周王宮湦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隻要想到這些事情，心中就覺得滿滿當當。

    若在往日，盛怒之下的周王也許會召集宮中女子侍寢索歡而忘卻塵囂煩惱。可如今，連這件事情都讓他覺得索然無味。他坐在華辰殿的正殿上，看著窗外荷塘，僅僅兩年而已，這裏的一切都變得不同了。他在宮裏見慣了生離死別，見慣了恩怨情仇，可沒有哪一次如同這次這般痛擊心頭。

    “大王？”華辰殿的宋妃走到大殿上，驚覺周王宮湦正在大殿中坐著，立刻倉皇拜謁，“大王何時來的？怎麽不讓人通報一聲？”

    “怎麽連個人都沒有？”

    宋妃走到周王身邊，她是宋伯之女，曾得寵一時，可花無百日紅，很快又被人取代。她歎了口氣：“宮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人心惶惶的，”她順著周王宮湦的眼神看去，是門外燒成焦土的瓊台殿，“這兩年臣妾日思夜想，總算是盼回大王了。”她坐在了周王宮湦的身側，倚在他的肩頭。

    周王宮湦沉默不語，宋妃便攬住周王脖頸輕吻著他的麵頰，在他耳側喃喃說道：“大王如今能平安回來，臣妾便是百死也覺得無憾。”她索取周王親吻，周王宮湦心頭一震，一手攬住宋妃的腰，一麵吻住了她的唇，將她按倒在地。一手扯開了她的衣裳，手順著她的肌膚撫摸，有了一種報複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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