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鎬京城秋後算賬，褒姒以死報恩情(2)(1/4)

    啟之沒有回答鄭伯友這個問題，反問道：“哥你瘋了嗎？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顧了，你清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你以為你殺到地牢去，就能將她救出來了嗎？太子千錯萬錯，總歸有一句話沒有說錯，這女人是禍水，是妖孽，把你們這些男人都迷暈了眼！”

    “夠了！”鄭伯友嗬斥了一聲自己的弟弟，又問了一遍，“大王呢？”

    啟之看著鄭伯友，不情不願地答了句：“去地牢了！”

    地牢中，褒姒驚恐地瑟縮在一起，整個人抽噎著幾乎要喘不上氣了，麵對著麵前如豺狼一般的嬴德，她的內心感到深深的絕望，對嬴德是一陣陣的惡心。嬴德的手撫摸在褒姒的肌膚之上，就像是一條冰涼的毒蛇蜿蜒纏繞在她的身上；他的舌尖輕觸她的肌膚，迷戀著她的味道。

    “咚……”一聲巨響，地牢審訊室的鐵門被人踹開了。

    周王宮湦看著這血腥的畫麵，感覺空氣在這一刻都凝固了。他的褒姒竟淒慘至此，他為她留下的保命詔書，卻成了她的催命符咒，想到這裏周王宮湦就覺得怒不可遏。他不待嬴德轉身，就一刀從他背後刺了進去，刀刃回轉撕裂了嬴德的腹部，他再一把抽出刀刃，嬴德腸裂氣斷，轉過身不可思議地看著周王宮湦，連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就轟然倒地。

    周王宮湦的模樣刺痛了褒姒的雙眼，她的聲音哽咽了，淚水溢滿了眼眶。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喉嚨痛得難以言語，而心頭的痛則更加無法描繪。周王宮湦暴喝了一聲：“都出去！”

    隨周王進來的士兵連同洪德一並退出密室，周王宮湦將懸在繩索上的褒姒解下來，她沉重的身體幾乎要墜落在地，她被周王接住了。他脫下衣服蓋在她的身上，捧住她的臉，手不停地顫抖著，眼中滿含著疼惜，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寡人回來晚了。”

    褒姒的眼淚終於難以抑製地流了出來，她緩緩閉上眼睛，意識漸漸模糊了，就像是找到了安全的港灣沉沉地睡了，多日來緊繃的弦終於可以鬆開了。周王宮湦將懷中的褒姒抱起，走出了這間地牢。看著褒姒又重回到周王懷中，洪德也舒了口氣，總算是不必再讓她遭受淩辱之苦。

    接到城牆上士兵的報信，洪德就猜到遠處朝鎬京城進發的若非大王，必是啟之，不論是誰，都是褒姒的救命符。若是大王，自不必說；若是啟之，受鄭伯友誘導，他也會發難鎬京城。洪德自詡口才了得，為了不讓城中人早早戒備，才要守城的士兵無須知會秦伯。

    洪德帶周王一行繞過守城的將領徑直進入城中，若非他們及時趕到，周王宮湦就再也見不到自己心愛的褒姒了。她睫毛微顫，在他的懷中瘦瘦小小的，比他離開時更加瘦弱。他將她放在馬上，然後翻身上馬朝宮裏去了，行至宮門前，卻被攔在城門外：“何人未經準許擅闖宮門？”

    周王宮湦憋著怒火盯著這侍衛，手裏的劍不待這人反應，就一刀取了他的項上人頭，寒光一閃刀已入鞘。

    “宣醫官來顯德殿！”周王宮湦背對著洪德，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是。”洪德立刻點頭稱是，下馬撒腿狂奔，朝太醫院趕去。

    醫官聞訊不敢怠慢，拎著醫箱就朝顯德殿疾步而去，邁步而入。周王宮湦正黑沉著麵色坐在褒姒床前，手緊緊攥著她，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滿麵悲戚。醫官行至床前為褒姒號脈，沉吟半晌說道：“娘娘沒有大礙，隻是體質虛弱，又驚嚇過度，才昏了過去，多加調養就能好轉。”

    “你們都下去吧……”周王宮湦揮了揮手，語氣十分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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