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兄妹反目下殺手，鄭伯盟誓許真情(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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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如今連申後手中的勢力都能利用得遊刃有餘，更遑論鄭國的兵馬了。
秦夫人這一日朝謁來得特別早，早在房中按捺不住，到東宮之時連申後還沒梳洗完畢，她就坐在東宮正殿。
下人前來通報說秦夫人來了，申後拿著布帕擦幹了臉上的水漬：“哦？”她思忖了一番，嘴角露出了笑意。昨日鄭伯友來鎬京城一事已不是什麽秘密了，整個宮裏無人不知，而趙叔帶設宴、褒姒出席，人人都在揣測鄭伯友此刻入京的目的。
如今秦夫人急著從自己這裏打探事情的來龍去脈，申後覺得，可以將這件事再推波助瀾一番。
“秦夫人起得夠早。”申後邁步而出，看著秦夫人。秦夫人臉上連敷衍的笑意都沒有，神情十分疲憊，揉著太陽穴說：“既然是來拜謁申後，自然該早些，以示誠意！”
“秦夫人的誠意本宮可承受不起，如今東麵戰事膠著，他日秦伯領兵入齊，怕是本宮就要向秦夫人略表誠意了！”
“為人臣子，盡忠職守，申後此話怎講？更何況，我看褒娘娘還另有想法。”秦夫人急不可耐地將話題迅速引到了褒姒與鄭伯友的身上，“要說這褒家也夠奇怪的，洪德辭去在秦國的官職，鄭伯友又帶兵入京，申後一向和她走得近，可知道這演的是哪出啊？”
“入齊可不是什麽好事！”申後故作淡定從容，她正用著早膳，說話很慢，成心要磨一磨秦夫人的耐性。
秦夫人竭力斂著性子，故作從容地問：“娘娘此話怎講？”
“齊夷之戰，由來已久，齊國敗北的次數繁多，這些年來齊國一蹶不振，內政紛亂不都是因此而起？此事秦伯贏了便罷，若輸了，秦家上下都得受到牽連，禍及家人也不是沒有先例，不是嗎？”
秦夫人掩了掩嘴，不安地看著申後：“鄭伯帶兵入京也是為了此事？”
“鄭國和褒姒可沒什麽直接關係。鄭國出兵駐守，勝了就是褒姒的功勞，敗了也和她沒什麽關係！更何況，你別忘了鄭伯友是何等人，大王的王叔，輔佐先王登基的第一功臣，雖不是武將，但上陣殺敵亦不在話下。再加上那鄭國世子常年駐守鄭國邊關，要說抗夷，他的經驗可不輸給別人……”
“所以鄭伯的確是要出兵？”
“我可沒說過這話，先前褒姒曾和我提了一句，說是秦國若是要行軍至齊，必經鄭國，許是……交代一聲吧？”交代什麽，申後已經不再說了，隻是略帶著笑意打量著秦夫人。這交代的內容，恐怕不會對秦國客氣！
秦夫人魂不守舍地從東宮大殿回來，下人就向她匯報道：“褒娘娘一早就請秀秀去找趙上卿請了出京牒文，要去祭拜鄭夫人。”
“鄭伯呢？”秦夫人立刻問道。
“昨日與趙上卿敘舊時，就說了今日要前往鄭夫人的陵墓祭拜。”
這兩件事情撞在一起，秦夫人越發不安，如今褒姒竟要離宮和鄭伯單獨見麵，那麽他們之間商議過什麽，更無從知曉了。加上鄭伯與褒姒的關係微妙，聽到二人私下會麵，秦夫人實在是擔心鄭伯友的入京會對自己哥哥不利。
而褒姒卻不知道事情這麽巧，她原本打算讓此事無意間傳到鄭伯友耳中，卻變成了此刻的刻意，反倒顯得褒姒功利。鄭伯友微微蹙眉，神情不算太友善。這一路趕來，耗去了大半的時日，二人都有些疲憊之態，麵上沒有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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