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運籌帷幄心意決，翻手江山覆手權(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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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德不停地搖頭，這事褒姒若是不提，他也想不到，隻以為自己是嬴德的功臣，想保全一個無傷大雅的女人應該不成問題。可是諸多時日不見，他卻忘了，如今的褒姒早已不是當年的褒姒了。
“他們許了你什麽？”褒姒直切要害地問道，“是官職還是封疆？這兩件事，隻要你想要，我現在就能給你。秦國給你的不過是些虛無縹緲的願望，秦夫人狠得下心殺自己的兄長，你以為他們日後當真會以上賓之禮待你嗎？”
“我帶你走，離開鎬京城就安全了。”
“我走了念兒怎麽辦？”
“那孩子根本不是你的！”洪德大嚷了一聲。
“我是念兒的母親，”褒姒一字一頓地說道，“那也是我唯一的孩子，不管生死，我都不能丟下他！我請趙上卿送你回秦，你能看著我死，我卻不願意置你於死地，如今我們雖然立場不同，可我也不想和你舉刀相向！”
洪德搖了搖頭。
“今日一別，他日再相見你我也不再是兄妹了，我不必留情，你也無須煩惱！”
褒姒的話越說越絕情，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匕首剜在了洪德心頭：“那男人就這麽好，值得你做這麽多？”
“當初我入了宮，就走不了了！剛才你說離開鎬京城就安全了，是嬴德要發兵攻打鎬京城嗎？那正好，你請令做先鋒，若取了我項上人頭，將我的頭帶回去，扔在父親麵前，也了了他一樁心願！”
“我絕不會殺你！”洪德的聲音近乎顫抖，一伸手將褒姒攬入自己的懷中。他緊緊抱著褒姒，褒姒就這麽呆立著任憑他抱著，他在她的耳畔說：“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留在秦國至少還知道他什麽時候要對付你，還能護你周全。可若我離開，不但褒國難保，我也一樣無法保全你。”
“他若真的要我的命，你以為你能攔得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嬴德要怎麽做？”褒姒試探道，“如今大王在前線抗敵，民心所向，若是他貿然出兵攻打鎬京，民心不順，日後大王再反過來斬殺嬴德，天下勢必站在大王一邊。那時候，你就為千夫所指！”
“不是他！”
“什麽？”
“是你！”
“什麽意思？”褒姒整個人的神經都繃得很緊。
“如今大王在齊國的戰事陷入膠著狀態，幾次戰敗損兵折將，情況並不樂觀。虢石父給秦夫人建議，嬴德出兵途經鎬京城，以大王的名義向娘娘請九鼎，以慰軍心！你若給了，大王會要你死！你若不給，民心向背，天下又會與你為敵。不論給與不給，始終是你的不是！”洪德將秦國的計謀和盤托出，這條計當真狠辣。所謂九鼎，相傳是上古鑄造，是君主的象征，周朝森嚴的等級製度規定了每個階層所能配備的器物，九鼎是天子的象征，嬴德要借的，不單單是九鼎，更是號令九州的天子之尊。
“果然是狼子野心！”褒姒咬著牙，心頭一緊。
“如今還有時間，你可以早作打算。”
“申後才是後宮之主，此事又何須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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