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而今褒家擁天下，為避鋒芒舉申後(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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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眉頭微蹙，趙叔帶寬慰道：“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大王一早就做了準備，通知嬴開秦伯過世的消息，嬴開心中自然有數，你也不必為他擔心。”
“大王？”褒姒有些吃驚，“既然嬴德繼承爵位做了秦伯，叫人前來遞文書也是應該的，趙上卿何必急急忙忙地找我？”
“前來遞帖之人你認識！”趙叔帶說罷，褒姒麵色一僵，半晌才從嘴裏吐出了兩個字：“哥哥？”
“從你走後，洪德一直是嬴德府上的幕僚，直至今日才在秦國國中任職。”
“他到了？”
“正在前殿。”趙叔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褒姒前往前殿。
當日嬴德企圖以秦國的強大之師吞並褒國一尺之地，是得了家中主母的應允，二人裏應外合，褒國幾乎被拱手相讓。那時世父剛剛過世，嬴德趁褒國國中無人前來欺辱，褒姒便同洪德相商入宮救父。洪德不敢違抗主母，私下幫褒姒打點了一切，順利地將她送入宮中。洪德生性軟弱，有謀卻無勇，雖是嫡出長子，可褒珦健在，洪德就不能繼承褒珦的大夫之位，主母肯幫嬴德，必是嬴德許了好處。
洪德當日雖有心偏袒，又不敢違逆主母，想必做嬴德幕僚也是從了主母之願。洪德一向心思縝密，嬴德挑唆周王與已故秦伯嬴其的關係，十之八九也是出自洪德之諫。嬴德其人，貪財好色、好大喜功，雖有狠厲的手腕，卻缺乏精明的算計，否則當日在鎬京城中與周王對峙，也就不會如此被動了。
大殿之上，洪德不停地踱步，心裏平靜不下來，手心裏也滿是汗水，心跳聲幾乎蓋過了周遭的一切聲響。下人幾番前來詢問，他都一副恍惚的模樣，正在思忖如今的褒姒該變成了什麽模樣。他不知她在這宮裏過得是好是壞，不知對他的出現，她是否會感到高興……
“娘娘什麽時候來？”洪德在大殿上焦灼不安地問。
“如今娘娘主掌後宮，事務繁忙，趙上卿已經去請了，應該很快會來。”
洪德點點頭，手心裏滿是汗水，憶起兒時曾躲在屋外看褒姒跳舞，見她的動作柔美而魅惑，此後再沒見過一個女子及得上她。當日的相熟，讓洪德對入宮後的褒姒感到陌生，再加上褒珦對此事的嗔怒，也讓洪德覺得在褒姒麵前抬不起頭。
“哥哥久等了。”褒姒的聲音將洪德從惶恐中拉回了現實，她麵容蒼白、身材瘦削，一如以往的模樣，聲音中帶著些沙啞，口吻極為嚴肅。
洪德看著褒姒，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的目光緊隨褒姒，看著她蒼白的容顏和淩亂的發髻，直到一旁的趙叔帶喚著他的名字提醒，他才猛地回過身，行禮拜謁道：“參見娘娘！”
“哥哥不必同我客氣，遠道而來，路上辛苦了。”
“不過是幾步路！比不了當日……”
“過去的事不必再提，如今哥哥是嬴德手下良將，我是大王寵妃，立場不同，公事便公論。於私，你是我長兄，我已差人在瓊台殿設了宴，為你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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