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腹中子命喪秦府，鄭夫人血染京城(2)(2/4)

    鄭夫人側過臉看見是褒姒進門，立刻伸出了手示意褒姒抓住自己，褒姒回過神趕緊將自己的手遞上去。

    鄭夫人看著褒姒，艱難地說道：“大王呢？”

    “大王……”褒姒的話在嘴裏倒了幾遍，才看著鄭夫人說道，“大王隻怕是來不了了，齊國和東夷的戰事出了狀況，主帥死了，大王得處理此事。”

    “你騙我！”鄭夫人的眼中滿是淚水，埋怨地看著褒姒。

    褒姒的心中觸痛，這種痛從胸口蔓延到小腹，如今小產一事已經過去了數日，她總是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鄭夫人捏著褒姒的手，企圖從她的身上汲取生產的勇氣和力量。這句“你騙我”叫褒姒也心虛了起來：“大王會來的，把孩子生下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要幫我好好照顧他！”鄭夫人聽見褒姒這話，竟然再也不能自已地哭了出來。褒姒不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也不想鄭夫人再去分神解釋，隻好用手拍著她被汗水浸濕的手：“別再說話了，再用點力！”

    產婆不停地告訴鄭夫人要用力，她使盡渾身力氣，發出猙獰的叫喊聲。在秋末冬初的時候臉上布滿了一條條的汗水，從額頭流下，與淚水摻雜，將發絲浸濕，她的手緊握著褒姒，過往的一切恩怨到此時此刻都煙消雲散了，鄭夫人和褒姒之間的恩怨已經無須再作計較了，她抬眼看著褒姒：“秀秀是個用得上的人，她能幫到你！”

    褒姒心中驀地一抽：“什麽意思？”

    鄭夫人搖了搖頭：“你告訴他，我愛他。”

    “這話要留著你自己去說。”褒姒搖著頭，明白鄭夫人這麽說的原因，隻怕是她覺得自己命不久矣，在給褒姒做臨終囑托。

    褒姒有些焦急，看著鄭夫人脫口而出道：“如今大王被諸侯圍攻，鄭國又飽受非議，你不能再出事了，否則他怎麽辦？”她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就像是抓住她邁向黃泉的靈魂。

    “你告訴他，我不恨他。”鄭夫人的臉上含笑，小憩片刻又開始使勁兒。這孩子生產的過程極為不順，就像是懷孕的過程一樣多舛，汗水浸濕了整張床褥。鄭夫人歇斯底裏的嘶喊和全身肌肉的緊繃才叫褒姒覺得的確是沒有什麽痛能夠比得過母親分娩時的陣痛。

    鄭夫人側過臉看著褒姒，輕聲地說道：“大王護我是因為容妃，我以為能憑這個身份，在這宮裏多活幾年，可沒想到這孩子卻要了我的命！”她的淚水流下來，淚眼模糊，她多麽希望此時此刻陪在她身邊的人是周王宮湦，可是這個高高在上的周王心太狠了，“他早就計劃好今天的這一切。”

    “你在說什麽？”褒姒佯裝不知地問道。

    “他們都以為我蠢鈍如豬，是仗著大家的寵溺活到現在，其實不是的，”鄭夫人竭力說道，“我自小生在鄭家，被老夫人照顧，她待我如同親生女兒，年長時又嫁入宮裏。在這裏，我聽到了不少關於容妃的事情，她懸梁自盡，將自己的女兒順著清水河送出宮去，你信不信……女人天生就有一種直覺特別敏感。我就是那個順著河水漂流出宮的女嬰，所以你設計桑珠，我便幫你，不僅僅是因為我恨桑珠，更重要的是……我害怕自己被揭發，我害怕大王為了保你，將我推出去。褒姒……我恨你，為什麽你要出現？為什麽……”她越哭越狠，聲嘶力竭，這模樣讓人從心底裏泛酸，隻覺得她太過可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