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班的詛咒套裝大全集

第6章 踏入古老機關中永無盡頭的回廊(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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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一棄見此情形忙一把抓住盲爺的手,這一抓似乎給盲爺注入了無限勁力,他右手猛一使勁,將那兩人拉回,然後借著空當急促地換氣,這才能從嘴裏發出兩聲含糊的慘叫:“滅了那燈!滅了那燈!”

    魯一棄聞言左手未放,騰出右手掏槍抬臂。隨著槍聲響過,滅了後亮起的四盞油燈,隻有最靠大門口的兩盞依舊亮著,他已沒有子彈。

    隨後他感到前麵拉住衣襟的力道猛然一鬆,那三人反朝後衝過來。幾個人一下子都跌倒,慌手慌腳地都壓在魯一棄的身上。黑暗處,他隻能聽到那三人粗重的喘息聲。喘息未平,鬼眼三已一躍而起,“喤啷啷”甩出一把鏈子飛爪,一抖手將那餘下兩盞燈全都拉下。

    燈滅了,又是無邊的黑暗。

    沒等魯一棄伸進粗布包的手掏出波斯螢光石,一盞氣死風燈[27]已在大伯手中亮起,於是,魯一棄將捏住石頭的手鬆開,順便從布包中帶出一個彈座,將槍輪填滿。

    鬼眼三手撚了下燈盞裏的油脂,又在鼻子下聞了聞,而後簡單地說了一句:“雲南花穀靈豚脂。”

    “南徐水銀畫。”魯盛孝喘息間也簡單回了一句。

    簡單的兩句話,寥寥十數個字,卻不知其中包含了多少的凶險。他們的生命剛才差點就毀在這兩句挺有詩情畫意的短語中,距離死亡可能也就在半鞋之距。

    魯盛孝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繼續言道:“好險,對家竟淘到這樣的好東西合做成這麽一坎兒!”

    “幸虧他。”鬼眼三說,他當然說的是魯一棄。

    “幸虧他!”魯一棄說,他當然說的是盲爺。

    隨著他的眼光大家都望向盲爺,盲爺輕咳一聲解釋道:“你們三個同時落扣兒(踏入機關),我用盲杖攔住您二位,另一隻手抵住大少的脖子。可我一人怎麽都定不住你們三個,沒法子,隻好用血破,咬破舌頭首先舔開大少的蒙眼障。後麵槍射油燈可都是大少的功勞了。”

    這幾句話聽起來波瀾不驚,但魯一棄心中已然蕩起蕩落好幾番。一個眼盲的人在用一雙瘦弱的手拖住他們三個的同時,還要用咬破的舌頭找尋舔洗自己的雙目。而他們三個全無意識,隻管死力扯著他一步步滑向危險和死亡。這番掙紮和角力怎不讓人聽著後怕。

    想到這裏,他不禁滿懷欽佩地說:“夏叔,還是你行,沒你我們這坎肯定過不去。你別叫我大少,挺別扭的,你叫我一棄吧。”

    盲爺聽他這麽一說,嘴裏忙道:“哪敢,哪敢。”臉上卻非常得意地笑開了。

    旁邊魯盛孝在冥思苦想,自言自語道:“滅燈容易,畫卻該怎麽解?這兩樣東西配合使用其妙無窮,就算單用也是厲害非常的啊。怎麽你這老瞎賊就絲毫未受其惑。”

    “是啊。”魯一棄腦海中靈光一閃,“《異開物》[28]裏提到花穀靈豚喜食由百花腐敗而生成的蠱蟲,而後體內積脂,燃其脂無煙無味卻攝人心魂。南徐水銀畫取獨特流向,帶目而視,勾攝眼魂,導致思想漸入幻境。夏叔眼不能見,不會為水銀畫勾了眼魂,但不該連靈豚脂也對他無效,真弄不懂到底是怎麽逃過心魂一劫的。”

    魯一棄的話可能提醒魯盛孝,讓他也想到什麽了:“靈豚脂迷的不是腦,迷的是心。其力暗合道家散天花救萬生之法理,而這幅南徐水銀畫畫麵上是‘逍遙一葉舟’,也合道家的自然境地,我與一棄都修習過道學,老三家雖然是吃陳屍飯的,卻也鼓搗道家一脈的茅山術,所以我們三個不但是難逃此劫,而且還是快速墜局。當然,此坎對不學道的平常人也同樣有效,隻是反應要稍緩稍弱些。也就他這老賊瞎,眼不見也就算了,偏偏還心術不正,天生的賊性邪行,所以能在這正門法道前逃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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