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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左驚叫了一聲：“一個億？！”
鄧冬蘭笑道：“數目不大，也不小。左左，還有金星，我看這一個億的資金值得花。花出去，你們會有回報的。你媽說了，隻要這一個億投進去，總經理的位子她就不再坐了。”
“真的嗎？”左左驚喜萬分。
薛金星也問：“媽，這是你的意思？”
趙二妹點點頭。
左左頓時鬆了一口氣：“謝謝媽，我們一定能當好這個總經理。”
鄧冬蘭擺擺手，很認真地糾正道：“左左，你的話說得不夠準確。這個態該由你的先生薛金星來表吧，你媽把這個總經理位子讓出來，也不過是原璧歸趙罷了，還給的對象當然是薛金星。你也有一個緊迫任務，就是早點給新世界公司生一個小總經理下來。”
左左有點尷尬，說：“誰當總經理都是苦差事。其實我最關心的是我媽什麽時候才能夠享享清福，她老人家這輩子也太辛苦了。”
劉卓青接過話頭就說：“恐怕你媽也還享不了清福。除投入一個億，你媽真要把總經理的位子讓回給她兒子，還有一個不是條件的條件，你媽還得擔任新世界公司的董事長！”
“媽當董事長？”左左一下子意識到什麽，連忙挽上趙二妹的手臂說，“媽，您別再操那個心。你不完全鬆開手，金星他怎麽好磨煉呢？再說，這董事長也不好當。”
趙二妹說：“怎麽不好當？我看，比當總經理好多了。”
左左不輕不重地：“董事長怎麽當呢？”
趙二妹當即答道：“很簡單，我想用錢，你們得保證給我用；你們想用錢，得讓我先點頭。我就這樣當董事長。”
陡地，左左和薛金星暗暗倒抽了一口冷氣。
趙二妹說：“這事先要寫一份協議，雙方簽字生效，我這當媽的才正式把總經理讓出來給金星再當上。還有，我聘請了一個法律顧問。有些具體事務法律顧問會找金星的。”
薛金星和左左都不好說話了。
柏子仁站在一旁稱奇：“趙總厲害！”
鄧冬蘭欣喜地問道劉卓青：“哪個高人跟二妹出了這麽一個主意？”
劉卓青問：“很妙吧？”
“妙，非常妙！”
劉卓青無限自豪地朝孫水平溜了一眼說：“就是我這個小弟。”
鄧冬蘭再次認真打量孫水平一番，讚道：“不錯不錯，一個好小夥子！嗯，怎麽到了這個大劇院裏麵還不脫掉墨鏡呢？我想看看你廬山真麵目如何。”
劉卓青說：“他的真麵目我也隻看過一兩次。”
“不會吧。你這個編劇！”鄧冬蘭驚詫道。
“我不是在編劇！”劉卓青笑了笑，又說，“第一次遇到他時，我看過他到底長什麽樣子。後來再見麵時，不管屋裏屋外，還是白天黑夜，他都戴著墨鏡。他跟我說過，從小就這習慣。還有一次，就是、就是那天早上在療養院門口，他沒戴墨鏡。”
孫水平不想把自己戴墨鏡當成什麽話題談下去，便說：“鄧局長，還有大姐姐，我跟趙總商量過了，這座大劇院折算成我的一個股本，與趙總股本一樣。同時，你們也得參股。你們別緊張，不要你們掏錢。大姐姐以劇本參股，鄧局長以管理參股，我們把這個大劇院分為四個股份，再正式組建成一個股份公司。”
劉卓青幾分懷疑地：“寫劇本也能頂那麽多錢？”
趙二妹說：“你不拿劇本給人家演，這大劇院還要租給人家當倉庫嗎？”
鄧冬蘭說：“卓青，你二妹姐的話講得夠棒了。人民大劇院要成為一個名符其實的文化產業項目，還真要有拿劇本當股本的新理念。知識本來就屬於一種特殊資本。你一肚子的墨水必須通過劇本才能轉化成資本。放心好了，這樣做沒讓你二妹姐和小孫吃虧，你卓青也沒吃虧。”
孫水平補充道：“相輔相成，這人民幣才生產出文化，這文化才生下人民幣。”
趙二妹問鄧冬蘭：“這意思對嗎？”
“雞下蛋，蛋孵成雞。這意思還會錯？文化產業就是這麽一個特征。文化值錢，才叫有了文化市場，等文化都值錢了，文化也才叫得上是產業。”
“那就好。”趙二妹又問，“鄧局長，你還沒答應下來。”
鄧冬蘭笑道：“管理也可以算為股本，折成資本，這個說法我同樣認可。但我這個人身上哪有值得當股本的管理水平？我不能答應。嗬，有點讓我吃空餉的嫌疑、入幹股的味道。”
趙二妹馬上追問：“你還想丟下我們不管？”
劉卓青說：“這個大劇院，我們三個女人都離不開它。還有，我們三個女人，誰又能離開誰呢？”
“這點我承認。”鄧冬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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