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它(2/2)
嗬嗬,真無能……
深深的絕望包裹了它,同時也包裹了楚牧河。眼前的黑暗,已經讓他分不清自己是誰了。
突然,眼前的一根鐵鍬抓住了它的目光。
拿起它,去報仇。
不隻是它,連楚牧河,都出現了同樣的想法。
……
……
淩晨,暴雨還未停歇。
它出現在了她們常去的酒吧,手裏握著一把比自己還要高的鐵鍬。
雨水打在鐵上,叮叮當當。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她們出現了,口吐髒話,步伐搖晃。領頭的女生手裏,拿著一條還未織完的紅色圍巾——那是它準備送給暗戀的男生的禮物。
圍巾在雨中被扯散,變成一條紅色的水流,流入了下水道中。
此刻,淋雨再冷,也敵不過心中的怒火了。
它大吼著,揮著鐵鍬衝了過去。
它在領頭女生的腦袋上敲了一記,然後對方就倒地不起。其餘的女生見此,立馬酒醒,嚷著要報仇,卻都被它兩三下敲倒。
即使全部人都倒在了水泊中,它依然在那兒舞著手,用鐵鍬在空中劃出叉字。
劃了有兩三分鍾,它全身的力氣都被耗盡,隻能拄著鐵鍬站立。
她們跑走了,唯獨領頭女生還昏倒在地上。
它朝她吐了口唾沫,並發起了大笑。
這是何其的暢快,舒適。
……
……
第二,警察上了門。
他們以故意傷人罪,要求它家進行賠償。
它不服,指著自己肚子上的淤青,:“是她傷我在先,如果要我賠償,讓她先給我道歉!”
“她現在還在醫院昏迷,怎麽給你道歉?”警察。
“那就等她醒了再。”它想要關門,卻被警察擋了下來。“那就請你先跟我去趟局裏,做記錄。”
他們硬抓了它回去,讓它在少管所裏待了一個月。而她,在它進所後的第三,就醒了。可沒人告訴它,更沒有什麽所謂的道歉。
所有的賠償,都在這一個月內,在它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了。
它被學校開除了學籍,父親的工作丟了,家裏所有的資產都被變賣,隻為賠償那誇張的醫藥費。母親和父親離了婚,帶著家中本就不多的餘額走了。
最後,父親發了瘋,死於車禍。
它出來後,一切都變了。
學籍沒了,錢沒了,連家……都沒了。
這就是複仇?那到底是誰在複仇誰?
站在橋之上,看著底下來往的車輛,它的心思,前所未有的平靜。
它看透了,看透了成年人的世界。等級的金字塔,奠定了總有人會踩在另一個人頭上的事實。
如果長大後的世界是這樣的,那我寧願不要。
這麽想著,它的手,攀上了橋欄。
喇叭鳴笛,風聲蕭蕭。
它沒有了再多的思緒。
身體,開始了下墜。
風在耳邊刮過,楚牧河與它,完全重合在了一起。仿佛尋死的並不是它,而是楚牧河本人。。
叮鈴鈴。
熟悉的聲音,在大腦回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