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噩夢以及即將到來的舞會(1/2)

    在幽靜的走廊中，傳來了噔噔的高跟鞋聲。

    白於野睜開眼，有點疑惑的聽著外麵的聲響。盡管還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但白於野確信，自己的耳朵沒有聽錯。

    是有這種癖好的男生還是真有把女朋友帶回來過夜的大神，自己竟然能在半夜的男寢聽到高跟鞋聲？！

    “傻燁，傻燁。”

    他輕輕地呼喚睡在對麵床鋪的張子燁，對方卻僅以呼嚕聲回複。

    算了，管他是誰，反正明宿管找的也不會是我。心頭這麽一想，白於野對這聲音也提不起太多的興趣，蒙上被子，就接著睡了過去。

    當他第二次醒來時，大概是黎明前夕。外麵依然灰暗，宿舍旁林子裏的蟲子也停下了吱吱的叫聲。現在是萬物俱的時分。

    白於野的視線中，一道白色長裙的女人身影，突兀的出現了。身影遊蕩在狹窄的寢室中，不帶一點聲響，宛若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他側起身子，想看清這個人的身份，結果隻有及腰的長發和高挑的背影，穿插在白於野的目光中。

    “你……是誰？”

    他喃喃著，輕微如蚊，然後聲音便像落在地上的針一樣，消散在了空氣中。

    聲音雖，但那人，似乎聽到了。

    她轉過了身，和白於野的目光對在了一起。那是一道藏著無盡悲苦的視線。

    “你能看到我？”她歪了歪頭，精巧蒼白的臉龐在黑暗中就像展櫃中的瓷娃娃。

    “你是誰？”

    白於野以第二次重複回答了女人的問題。

    “真可惜……”她低下了頭，頭發如雨一樣散下。“如果你能早點注意到我，可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當她重新抬起頭，悲涼的眼睛中流出了鮮紅的血液，尖聲的喊叫如蜂群吵鬧在他的耳中。她黑色的發絲和血混在一起，像是道道的疤痕刻在上麵。接著，她張大了嘴巴，露出尖牙，就朝著白於野飛撲而來。

    “啊——！”

    白於野大叫，從床上翻起了身。

    “你丫大晚上的瘋了？”

    “有鬼……唉？”白於野剛想什麽有女鬼，定神回看時，麵前哪還有什麽白衣的女人，隻有正睡的酣暢打呼的張子燁。

    “做噩夢了？”舍友劉湛猜道。

    “也許吧……”白於野撓了撓頭，腦袋昏沉，像是注進了鉛。

    “早點睡，明還有早自習呢。”

    白於野應了聲，就又躺了回去。閉上眼，女人的麵孔依然印在他的腦海中。乖巧的臉型，大大的眼睛，以及因為沒有化妝，所以淡短的眉毛……比起她的容貌，白於野記得更多的，還是她猙獰著麵孔撲過來的刹那。他能感覺的到，來自她身體的冰冷氣息。

    如此深刻的噩夢，白於野還是第一次夢到。

    思緒久久不能散，於是，他失眠了……腦海中的身影足足跟了他一個晚上。

    早上鬧鍾響起的時候，他看著鏡子裏那副明顯睡眠不足的模樣，發出了哀歎。

    “好困啊……但老陳的課上睡覺，豈不是找死嗎。”

    “睡覺你做個噩夢都能失眠。”張子燁口裏還刷著牙，起話來模模糊糊。“腰部你寢室積蓄睡，點名了我幫你對付過去。”

    “別，上回你給劉湛喊到被抓，然後期末成績直接一個不合格。我可不想和他一樣回頭補考。”那審判官一樣的陳教授，白於野是萬萬不敢招惹。

    “沒事的，他那補考就走走形式，簡單的很。”補考當事人插嘴道。

    “補考難不難先不，他那考場的美女還真是多。”另一個被張子燁禍害的補考者洛宇也湊進了廁所。“我現在還和其中一個聊得挺歡呢。怎麽樣，要不要我給兄弟們介紹介紹。”

    “好子，深藏不漏啊。她們寢室的好不好看，好看的話咱們找個時間約出來，去吃個飯，唱個歌，來個聯誼。”劉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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