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別擋道:望門閨秀

愛之深,責之切(1/5)

    愛之深,責之切

    聽見帳篷裏的動靜,花嬤嬤站在外頭仍沒有作聲,她巴不得拓拔將軍能與公主多呆一些時間,當年拓拔將軍苦追公主的事情,花嬤嬤是最清楚的,最難能可貴的是,時隔二十多年,拓拔將軍對公主的感情仍是一如既往,這樣的男子才值得公主托付後半生呢,而且,花嬤嬤的私心裏也不太願意再回大周,人老了,就特別念舊,就想要落葉歸根,在大周陪伴和服侍了公主二十幾年,公主的喜樂哀怒她是最清楚的,再回大家,公主仍然不會過得幸福,隻有讓公主在北戎找到真愛後,公主才可能會徹底斷了對大周皇帝的念想,所以,此時花嬤嬤才不想打擾拓拔宏與公主的相處呢。

    “花嬤嬤,外麵可備好了早膳?”花嬤嬤正暗自尋思時,就聽得依柔公主在帳篷裏呼喚道。

    她忙收斂心神,躬身鑽進了帳篷,看見公主梳著北戎的發髻,穿著一身雪白胡服,不由眼睛一亮,定定地看著公主,半晌後才眼眶濕潤地說道:“公主,您還是穿胡服好看。”

    依柔聽了笑著走了過來,攬住花嬤嬤的肩膀道:“奶嬤,這二十多年,讓你跟著我在大周受苦了,如今我們終於回北戎了,奶嬤應該高興才是,可不能哭哦。”

    花嬤嬤的鼻子更加酸了,她拍著依柔的背道:“嗯,老奴沒有哭,剛才外麵風大,沙子迷了眼了。公主回北戎是天大的喜事,再過幾年,公主就能看到皇上了,老奴也能看到老主子了,老奴已經把飯菜備好了,老奴才這就去端了來,公主就和拓拔將軍一起用吧。”

    依柔鬆開花嬤嬤,含笑嗔了花嬤嬤一眼,點了頭,並沒有反對,拓拔宏笑著對花嬤嬤點了點頭道:“嬤嬤辛苦了。”

    花嬤嬤對他行了一禮後,轉身出去了,沒多久,木英圖在外求見,拓拔宏對依柔道:“他來倒是來得早,公主,您是現在見他,還是用過飯後再見?”

    依柔的大眼眨了眨,揚了眉對拓拔宏道:“你怕他不夠尊敬我嗎?好,就依你的意思,讓他在外頭等著,本公主用過飯以後再召見他。”

    公主還是同從前一樣聰慧而狡黠,拓拔宏寵溺的笑著點了頭,親自走了出去,對木英圖道:“公主還未用膳,請將軍等一會再來吧。”

    依柔在帳內聽到拓拔宏的話,嘴角勾起一抹戲笑來,阿宏如今比過去可圓滑多了,可不再是那個楞頭小子,明明就是他讓自己給木英圖下馬威的,他卻出去唱白臉,木英圖就算心中有氣,也不好對他發作吧。

    木英圖果然沒說什麽,也沒有離開,而是很恭敬的在帳外等著,拓拔宏與公主用完早膳後,公主才召了木英圖進帳,木英圖向公主問好行禮之後,便安排了公主今天的行程,公主很愉快地答應了他的安排。

    大隊人馬再一次啟程,木英圖果然又派了個兩千人的軍隊護送公主回上京。

    從幽門送去上京的路還有千裏開外,到了孜安境內,就是一片莽莽草原了,越往前走,依柔的心情就越發的激動,故國家鄉的風情讓她親切又陶醉,以前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時不覺得,離開了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熱愛它,有多麽的舍不下這裏的一切,行途中,公主不止一次淚濕衣襟,過去的種種回憶如海潮般在腦子裏翻湧,她想見皇帝的心情更加迫切了,木英圖隻是將公主護送出了戎原境內後,就將人馬撤了回去,孜安境內除了大草原,也有一坐橫斷山,地勢比戎原大山好一點,但同樣是設伏的好地方,拓拔宏的神經又一次開始繃了起來,好在孜安離麗圖不遠了,麗圖是他駐防的地方,隻要過了孜安,公主就安全了,到了上京,那些人就算想對公主不利,也隻能作小動作,不能明目張膽的動用軍隊。

    他緊張,依柔卻不以為然,她像個孩子似的興奮著,激動著,有時會離開大隊伍,縱馬在草原上奔馳,有時會跳下馬車,在草地上嘻玩,笑得很開心,很恣意,一點也不像是個到了三十多歲的女人,更沒有半點大周皇後的僵板,她個仿佛又回到了才十六七歲的青春少年時,每每此時,拓拔宏就靜靜地,含笑地跟在她身後,任她胡鬧,任她哭笑,在她玩累了的時候,再護著她回到隊伍裏,如此一來,他們的行程變得緩了一些。

    大周鴻臚寺大卿是葉成紹的親信蔣利雄,他作為大周的外使,並沒有按外交禮節來要求皇後,出了大周境內,他就對皇後的事情睜隻眼,閉隻眼,隻要皇後開心,他才懶得去用那些虛禮約束皇後呢,如今大周很多臣子心裏都清楚得很,太子很可能會成為一統北戎和大周的第一代聖主,緊跟太子,那才是最有前途的事情,將皇後侍奉好了,將來太子也會承他的情。

    一路上,盡管拓拔宏緊張又警惕,但如同戎原大峽穀一樣,過孜安斷橫山時,仍是一路平順得很,並沒有人在孜安設伏,拓拔宏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一半,隻要到了麗圖,公主就安全了。

    這一天,大隊人馬總算到了孜安與現圖的交界處,前麵的是一片水草豐美的草原,依柔公主這兩天身子有些不適,沒有騎馬,而是改坐了馬車,與花嬤嬤窩在馬車裏,隊伍行至麗圖河時,突然前麵傳來了一陣狼嚎聲,阿木圖是隊伍裏的先鋒,他立即警惕的將大手一抬,讓隊伍停了下來,大白天,又是行人來往密集的官道上,怎麽會有狼嚎,這事有點不對勁。

    馬車突然停了,依柔懶懶的掀開車簾子向外麵看去,立即就看到拓拔宏那張堅毅的臉,“公主,前麵有些情況,你在馬車裏不要出來,臣去處理一下。”

    說完後,他就打馬奔到了隊伍最前方,緊接著就聽到一陣細密的腳步聲,他心頭劇震,是狼群的聲音,聽這腳步聲,這是個大狼群,狼群一般不會在白天主動攻擊人,更不會攻擊一大群人,而且是帶著武器的軍隊,難道是出現了什麽特殊的,讓人意料不到的情況,所以狼群才會全體出動?

    阿木圖正手搭涼棚巡視著遠處,“將軍,好生奇怪,聽聲音怕是有上百頭狼啊,這麽多狼如果同時攻擊我們,就算我們都有槍箭,隻怕也會有人受傷,尤其是馬匹會受驚嚇,如果到時馬隊一亂,狼群再分而圍之,那公主隻怕都會有危險。”

    狼是群攻行動物,且狡詐凶殘,如果隻有幾十頭狼還好說一點,但幾百頭狼就是拓拔宏在草原上生活了幾十年,也是第一次看到,“命令弓箭頭布陣,護住公主和大周的文官。”

    這次皇後是輕裝簡從而來的,大周雖然也派了一支五百人的人馬護送,但文職官員也占了很多,且大周的軍隊並不常見狼,更少與草原上的狼群打過交道,一般人見到那樣多的狼同時出現,肯定會在心裏上就產生恐懼,戰鬥力也就會減弱,拓拔宏去大周時,並沒有帶多少兵,還分了一部分去護衛太子妃藍素顏,所以,如今剩下的也不過是二百來人,加上大周的五百人,算得上是有七百人,對付兩百頭狼,雖不致會失敗,但麻煩還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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