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長孫葶跌在地上，喘了好幾口氣。“沒錯，就是我。”

桓淵抓起長孫葶，厲聲責問道：“這些年，你在朕身邊，就是為了這個？”

長孫葶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屑，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就是因為在你身邊，所以才會有這個計劃。”

桓淵錯愕。“既然你不願意，當初為何要……”

“當初我有的選嗎？”長孫葶提高聲音，有些顫抖。“要是我不願意，你會放過我，放過長孫氏嗎？”

桓淵的眼神越發淩厲，聲音卻逐漸穩定下來。“原來你在朕身邊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好，很好。”

長孫葶笑笑。“你為江山，我也為江山，當初你趁亂奪取北離，用的手段又豈止我這點雕蟲技？”

“留在朕身邊不好嗎？”桓淵伸手摸摸她的臉。

長孫葶躲開，大聲道：“我不要接著做你的玩物！高心時候逗兩下，不想要了就直接扔掉。你每次碰我的時候，都讓我覺得惡心。我告訴你，我是長孫家的人，是北離的公主，不是你桓淵的玩物！我不要做你的女人！”

“玩物？”桓淵低低地笑了兩聲，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你是在怨朕，怨朕把你貶去般若寺，怨朕很長時間都不寵幸你，怨朕不給你皇後之位。你是因為恨朕……”

“妾身不恨陛下。”長孫葶淡淡地，“不論陛下怎麽待妾身，妾身都隻當做是上的一種考驗，咬咬牙，總是會挺過來的。沒有愛，亦無恨。妾身對陛下，原本就無所謂愛恨。”

“無所謂愛恨？”桓淵低低地笑了兩聲，笑容更加嘲諷。“長孫葶，無論你心裏對朕怎麽不滿，這麽長時間，你不依然要對朕勤心侍奉嗎？而且還心甘情願地為朕生下了一個兒子。他身上有你我的血脈，終究是朕的骨肉。這一點，你永遠也無法抹殺。”

桓淵又挑起長孫葶的下頜，眼神讓人無法捉摸。“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朕的淑貴妃，將來也是。就算長孫氏複國，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他心裏突然有一絲快福“何況現在北離還是朕的北離，朕還是皇帝。朕不會封你為皇後，但朕過，你的兒子一定會是太子。”

長孫葶顯得很淡然。“我不想讓他當什麽太子，更不希望他當皇帝。我隻願他能健康長大，做一個普通人。”

桓淵的笑意更深。“你知道，朕為何要為兒子取名為‘稷’嗎？”

長孫葶的呼吸漸漸穩定下來。“稷是一種食物，象征著五穀豐登，人民富足。”

桓淵接著問：“那為何朕不叫他‘麥’，不叫他‘穀’，而偏偏要叫他‘稷’呢？”

長孫葶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反正都是跟江山社稷有關，還有什麽不同的嗎？

桓淵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的臉，緩緩道：“因為社稷，社稷，當然是繼承皇位最合適的人選。這個名字，意味著他已經跟江山社稷聯係在了一起。”

長孫葶睜大眼睛，似乎明白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