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4)

    第十章

    “和我結婚呀，很難懂嗎？”二哥又重新說了一遍，趁著大家都把視線轉往別的地方時，又喝了一口酒，濃濃的香氣醺著我的鼻，腦袋卻依然停止了運轉。

    “……結婚……是我認知中的那個結婚嗎？”我愣著，無意識地問出口。不行……！冷靜下來……說不定是我想錯了，怎麽可能是結婚呢……

    “結婚的意思就是透過法律讓兩個男女有了牽絆共同生活一輩子，婚後的稱謂就是你剛剛聽到的，老公和老婆囉！”二哥還是一副不關痛癢的樣子，所以我對他的話充滿質疑。

    “……爸媽，你們說。”我扭過頭去，不想理會二哥那荒謬的話。

    “呃……茵茵啊……欸！怎麽辦，她在瞪我耶……”

    “你快解釋清楚啦！拖拖拉拉的，是不是男人啊！”

    我的頭都快炸裂了，都這節骨眼了還吵什麽吵？我按倷不住怒火，就快要一舉爆發出來了，一個沉靜到像機器一般的聲音開始冷冷解釋。

    “也許很突然，但爸媽的意思就是要你嫁給那小子，還有什麽不懂的？”大哥凝視著我，難得有耐心的說。什麽還有什麽不懂的？幹嘛一副我是笨蛋的眼神啊？他們這樣說，最好是有人能一聽就懂啦！我急得心如亂麻。

    “我全都不懂啊！我們是兄妹，怎麽能結婚呢？這可是亂倫耶！！”我不顧形象地大喊，內心一直說服自己不可能有這種事……可是，一向不太搭理我的爸媽，是從來不曾在我麵前說過玩笑話的……

    “所以說，你們不是兄妹。”

    “……哈……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那我叫了他十幾年的哥哥，是叫假的嗎……？”

    “你們並不是親生兄妹。”

    “什麽？我們……不是親生的？什麽意思？”我的內心忐忑不已，呼吸淩亂急促，大腦也空白一片，雙腳做好了隨時逃離的準備。雖然我能隱約察覺事情的真相了，但是沒有親耳聽我還是不想去相信……

    “你，是爸媽買來的。”

    “……買……我……是買來的？”

    “你有看過源氏物語這本書嗎？”

    “……”我搖搖頭，幹麻突然說到書？

    “那個女主角，被男主角從小調教成他喜歡的女孩子的樣子，為的就是長大後娶來當老婆。”

    “……調教？意思是……我就和她一樣，像紙黏土一般隨你們雕塑，然後長大……嫁給哥哥？”

    “對。”

    “……所以，從頭到尾，你們都不是我的家人？”

    “……”

    “我根本是個外人……？”

    “……”

    餐桌上彌漫著一股陰鬱的氣息，我的淚水像珍珠斷了線般止都止不住，泄洪似的從眼眶中泉湧而出。是了……所以從小，我被他們欺負，因為我根本就是個侵略他們地盤的外來者，爸媽對我也毫不關心，因為我隻要當個好女孩，長大後嫁進他們家做媳婦就行了……那麽，我這十幾年來的悲慘人生，就是他們一手造成的……！？如果我生長在一個擁有溫暖親情的家庭，是不是到現在為止的人生都大不同了呢？如果沒有冷漠的家，漠視我的父母，欺壓我的哥哥……那我的人生，是不是會美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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