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深處二

第四章 利劍出鞘-第十七章 向前(2/3)

    “不錯!很好!非常好!”

    馬鎮山渾身一振,目光一轉,落在挎著一支德製G36狙擊步槍的羅繼發中尉身上。不等他發問,羅繼發的眼瞳中已掠過一道寒光,殺氣凜凜。

    “我和手下的兄弟從進入特偵大隊的那天起就做好當炮灰的準備。當炮灰也是講資格的,我們來當,部隊放心,人民放心。”

    另外四名與他同樣服色的特種兵一言不發,胸膛挺立,堅若磐石。

    馬鎮山忽然注意到,他們當中甚至還有一個女人,和羅繼發一樣也是中尉。

    “你叫什麽名字?”

    “報告指揮員同誌,我叫淩小芳,壯誌淩雲的淩,從不服小的小,桃花芬芳的芳。請您不要用懷疑或憐憫的眼色看著我,我首先是一名軍人,其次才是女人。”

    “軍——人。”

    馬鎮山喃喃自語,眼神中方才的猶豫之色不知從何時起已不翼而飛。再沒有什麽可擔心可質疑的。從他們穿起軍裝拿起鋼槍的那天起,不論曾經懷有何種目的,不論是否為此有所準備,都無法改變這一事實——軍人就是軍人。

    (2)

    “就這麽悄悄地走了,都不敢去麵對他們最後一眼。我很愧疚。”

    自鑽進這輛悍馬車後就沉默了半個多小時的庭車常,在已無法從後視鏡裏看到那片山巒的時候終於開口了。

    賈溪彎下腰再次檢查被扔在座位前底板上的凱斯少校,直起身,握住那隻略顯纖秀的男人的手,“畢竟是讓他們吸引敵人的主力,那種話,我們這些跟他們處不上幾天的外人在了也不方便。你所害怕的隻是死離死別的場麵,而不是麵對他們,沒什麽可愧疚的。話說回來,我們這趟更為凶險,你怕是也該做最後的準備了。”

    庭車常撫摸著手中溫熱的掌上電腦,歎一口氣,合起來,深深地埋入懷裏的口袋,扣牢。

    “常處長,再走十來分鍾就得步行了。越往前警戒哨越不好糊弄。”握著方向盤的陶勇在後視鏡裏看了看“常處長”,偷偷地,又掃過“蠍子”一眼。

    副駕駛位上的鄭飛打了個嗬欠,背對著後座,揶揄道:“我說譚雪,你兩腳踩在洋鬼子身上可別把人家踩壞了。下車之前要撞上哨卡,還用得著。”

    譚雪一聽,踩在凱斯臉上的靴尖又加重了一些力度,直到凱斯抗議地唔唔幾聲,方肯罷手。

    庭車常的心情突然好起來,抱起雙手,擺出一副老大哥的姿態,“要論起虐待,你比我一個戰友差遠了,當年他……..”賈溪鬆開手,別過臉去。庭車常察覺到她臉上的異樣,自知提到了不該提的人,瞬間便恢複了慣有的漠然神態,心裏將那套計劃又重新盤算了一遍。

    (3)

    兩個小時以前,蠍子的電台帶來了“三太子”行動藍隊暨QI旅指揮所的預警信息及應變方案。幾經思量,仍然希望渺茫。

    特種部隊的“特”在於隱秘與突然,而三部雷達車一旦得手便使其特質大打折扣,成為眾矢之的。在鋼鐵洪流麵前,既暴露了行蹤又被雷達車束住手腳的特種兵縱有過人之能,也不過是等待被屠殺的羔羊,全體壯烈事小,完成不了任務事大,更暴露了全局戰略機密。可以肯定,僅憑包括鄭飛一部在內的11名特種兵和14名常規部隊官兵,要冒著敵援一個營隨時撲來的危險從一個滿編機步連手中奪回三部雷達車,這是極為不實現的。

    真刀真槍的戰場對他而言是一塊未知的領域,但並不影響他作出此番決策。作為一名曾與最狡猾的敵人在斧聲燭影、腋肘生變中短兵相接的資深特工,他比常規戰爭上的指揮官更懂得揣摩對手的心理並利用其弱點,不論是何種戰場,何種環境,決定勝負的關鍵永遠也必定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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