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送別(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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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一時不知是阻攔還是不阻攔，不知所措地站在那看著蔣嫻像頭莽牛一樣闖進小姐房中。蔣嫻的運氣不錯，林心語和麥冬此時都在單位上班，整幢別墅隻有百合和林心語二人。
林心語躺在床上，像一隻生病的綿羊，沒有了往日的活潑乖巧。她的臉上失去了昔日紅潤，像掛了一層薄霜的青蘋果。
她一直對媽媽說，胃不舒服，林心語也沒往多裏想，隻怪她：“吃冰淇淋太多，不好好吃早點，睡得太晚，這三條都會傷胃。”
事實上，林心語在失身於蔣嫻二十多天之後，胃就不舒服了，吃什麽也不香，尤其怕油膩，食堂裏的所有飯菜都不合她的胃口，看同學們吃牛肉餅，她幾乎要吐，反而更猛烈地吃冰淇淋，幾乎拿這種冷東西當飯吃。
例假的日子錯過去十天了，胃裏越來越難受，林心語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但還是去醫院證實。果真，醫生建議她采用藥物流產，毫無痛苦。醫生沒有騙她，藥物流產實在好，僅僅三個小時，藥效起了作用，一陣肚痛之後，問題就解決了，沒有“刀光剪影”。
科學的發達，使人類越來越少麻煩。
然而，蔣嫻一直未露麵，使林心語很不愉快，她失眠了，一連數日做噩夢。她自己決定把一個生命的胚胎推向消亡，太殘酷了。
她開始責怪自己。自責讓她的身體失去往昔的活力，三天兩頭感冒、發燒。這次又發燒了，吃下之後，燒退下，身子軟綿綿的。
蔣嫻看到床上的病西施，急得滿頭是汗，雙膝跪在床頭，用手摸林心語的頭，頭不燒了，卻有一層細細的汗。林心語本想把頭扭到一邊，卻沒有力氣。但她心裏十分厭惡。
“怎麽病了不告訴我？”
林心語心想，你差不多失蹤了，去哪找你。
但她不願辯白。
“我帶你去看醫生。”說著蔣嫻要去把林心語抱起來。林心語用盡全身力量大喊“：不！不用！百合，百合！”林心語的聲音很大，她自己很吃驚會有這麽大力氣，蔣嫻嚇了一跳，這哪裏是林心語的聲音，她從未如此暴怒。百合聞聲進來。
“送客！請這位先生離開，我需要一個人休息。”百合很生氣地連拉帶推，像趕乞丐一樣，不容分說，把蔣嫻請出門去。
蔣嫻有點不自在。剛出別墅即遇上從出租車下來的大地。
大地見到蔣嫻很親熱，問“：好久未見你了，不在‘黃茂’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一口氣紮下去兩個多月，如果不是因大使館簽證耽擱，我此時已經在瑞典了。”
蔣嫻心情急轉直下，從開業的喜慶到被林心語的冷漠，其中落差太大，他正想找一個人聊聊。就問“：我們去喝幾杯，你快出國了，說不定十年八年難再見麵。”
“好，我們喝幾杯，我現在也相當感慨，需要傾訴，你是合適人選。”大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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