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零七章(1/3)
“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惹人厭的家夥!”
從一位老學者家裏出來後容裴碰上了候在門外的瞿澤。
瞿澤比他小三四歲,是樂棠的追求者。這家夥是瞿安平的寶貝孫子,來頭大得很。可惜的是瞿家有個苦逼的家規:任何瞿家子弟在十歲到二十五歲這個年齡段裏不能依賴家裏的財權關係,就連身份卡也被設限,隻能自力更生。
十歲時瞿澤就被扔到西部來體驗人生,這位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剛過來時脾氣還沒被磨光,自然是到處碰壁,淪落到饑寒交迫、露宿街頭的窘境。
這時樂棠出現了在瞿澤的人生裏,他把自己僅有的麵包分了一半給瞿澤,第二天還帶瞿澤去公學報道——否則這路盲壓根兒找不到路。
自那以後瞿澤就常去容家蹭飯,這期間他最深惡痛絕的就是容裴,因為容裴總是趕他走。
虛偽、吝嗇、卑鄙,像條冷血的毒蛇,這是瞿澤對容裴的評價,每次見到容裴後他總要冷嘲熱諷一番以表達內心的厭惡。
自打昨天從樂棠那知道容裴要回來,瞿澤就醞釀著要逮住容裴來找碴——這不,眼瞅著容裴出來了,瞿澤立刻就蹦出來施展嘲諷技能。
容裴被這家夥十年如一日的執著精神感動了。他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揉了揉瞿澤的腦袋,擺出兄長的姿態微笑著說:“這麽久沒見,個兒長了不少啊。”
瞿澤最受不了容裴這種姿態,不過一腳跨上台階和容裴比了比高度,他的語氣不由沾了點得意:“當然,我都比你高了。”
容裴慢悠悠地補上一句:“可惜就是不長心眼。”
瞿澤氣得臉色發青。
他就想不明白了,容裴這家夥怎麽會有那麽多人喜歡,明明缺點無數,性格惡劣、嘴巴不饒人、毫無同情心,既冷漠又冷血……頂多、頂多就是長得不錯。
瞿澤斜眼看去,發現容裴今天少有地穿了一身休閑服。
這倒是與以往有點兒不同,在瞿澤的印象裏容裴永遠穿著嚴嚴實實,製服不離身,每一個扣子都整齊地扣著。像今天這樣簡單地套著薄外套,露出一整截脖子,還拿著把樂棠喜歡的淡黃色雨傘,實在不像平時的容裴。
其實容裴身上要人命的是那總是勾起的唇角、偶爾微挑的眉頭,以及那雙漂亮過頭的眼睛。他安靜看著你的時候,仿佛可以給你全世界沒人能給予你的溫柔,專注、深情、動人無比。
——可那隻是假象。
假如你能稍微回過神來的話,就會發現那裏麵根本沒有你的影子,一切都是假象。
瞿澤這幾年全憑自己養活自己,見識過的事不算少,眼界漸漸也寬了。樂棠可以無憂無慮地等候容裴歸來,瞿澤卻對容裴更為警惕!
他甚至懷疑容裴這人根本是沒有心的,因為無論是與朋友往來還是與師長相處,容裴的做法都透出濃濃的功利味道——就連對樂棠這個唯一的弟弟容裴也是敷衍哄騙居多。
瞿澤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他直接把厭惡擺在臉上。
容裴一點都不在意,他打開傘把瞿澤也罩在傘下,笑著問道:“樂棠應該在紫藤花福利院,要不要一起過去?”
瞿澤頑抗到底:“誰要和你一起去。”
容裴溫聲說:“這種天氣淋雨很容易生病,我昨天就病倒了,那感覺可不好受。你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瞿澤瞪著容裴,發現容裴的臉色果然比平時在電台出現時差很多,仔細看的話還有點兒蒼白。他突然沒了找碴的興致,拿過容裴手裏的傘嘮叨:“樂棠就是容易受騙,這種傘一點都不結實!你看,有好幾個地方的線都快掉了,到時候傘骨一脫就沒法用了,上回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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