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傳說

第一千九百八十一章 永凍冰封!(大結局附後記)(4/5)

    我是一名多愁善感的作家,我擅長於聯想與構思,擅長創造與思索。

    可是,在這一刻,這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了我的缺陷,因為,在那時、那刻,我內心中聯想到的,都是如果她離開,我會怎樣。我發現,如果她離開,我將沒有我自己。

    她十六歲做我的女友,那時,我十八歲。一路走來,二十年了。我知道,我不可能再向愛她那樣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因為,我沒辦法重活。不可能再有人能夠像她那樣,陪我走過少年、青年、中年,這人生中最重要的二十年。

    她有點笨,也有點傻,沒什麽本事,甚至生活能力都不強,離了我,我都覺得她沒法在社會上生存。

    可我就是愛她。就像唐舞麟為了古月娜可以付出生命一樣,我也可以!如果能用我的命換她的,我願意啊!

    可是,上天能給我這樣的機會麽?我們終究生活在現實世界中,而不是玄幻小說裏。我終究沒有雅莉的治療術,也沒有複活的本事。

    我該怎麽辦?那時候我就問自己,我該怎麽辦。一年半,留給我的,很可能隻有一年半的時間了。

    而在那個時候,糖糖七歲半,麟麟才隻有四歲半。

    我曾經在一章龍王的網絡更新中寫過,對我來說,這段時間真的是太難了。但我沒有說是因為什麽,因為我不想把痛苦也帶給你們。我想要通過小說傳遞給你們的是快樂而不是痛苦。

    在那時,我能做什麽?我能做的,就隻有咬緊牙關,尋找救她的方法啊!隻要能救她,哪怕傾家蕩產我也願意。為此,我甚至無所不用其極。

    從那時候開始,我開始每天給西藏的寺廟捐錢,努力去做“日行一善”這四個字。

    從那時候開始,我開始初一、十五吃素,開始每個月農曆十五放生兩萬條生命。

    為貧困山區,我捐了十輛救護車。

    為貧困山區,我捐助兩所學校。

    隻要在朋友圈看到誰需要幫助,我都立刻捐款捐物。

    我請活佛為她念經祈福。我請上師為她火供超度冤情債主。

    我顧不上去問問她的治療醫院,她這麽嚴重的高危情況,半年才複查一次,腫瘤醫院都是三個月就複查,以至於轉移到肝髒,也顧不得去怪她的主治醫生為什麽連她的情況都不了解。

    那時候,我隻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救她的辦法。

    那時候的我,心已經亂了,我在第一時間聯係了美國和日本的中介,試圖尋找全世界最好的醫院去為她治療。可是,問了一圈下來,她這種類型,哪怕是在美國和日本,也沒有更好的藥物,隻能化療。

    日本更近,我帶她去了。日本醫生對我說,她這種情況,在日本平均能活三年。

    三年比一年半,多一年半。這樣簡單的數學在那個時候對我來說卻是一份驚喜。哪怕是多活一天,我也願意不辭辛勞啊!

    於是,在一七年的一月,我帶著她遠渡重洋,去了日本,在東京的一家醫院開始治療。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知道,人生最大的痛苦是分別。

    在日本二十天,回國十天。這是我們在去年大部分時間的生活狀態。

    可是,在這種狀態下,每一次的離開,都要和父母分別,都要和孩子們分別啊!

    每次臨走前,嶽母摟著我們泣不成聲的樣子,我怎能不心如刀割?

    麟麟還小,還不太懂事。可糖糖已經大了些,已經明白了一些。

    我至今還清楚的記得,有一次,我們在去日本的前夜,糖糖說什麽都不肯睡覺。我甚至有些生氣,質問她,為什麽不肯睡?

    糖糖當時的一句話,至今想起,依舊會讓我淚流滿麵。她對我說她怕第二天早上醒來就見不到媽媽了。

    那一夜,我和老婆,抱頭痛哭。

    我們答應糖糖,第二天早上,趕早班機之前,一定叫醒她。而那個時間,在五點半。

    而第二天早上,糖糖雙眼紅腫著,四點半就自己醒了過來,一直哭著送我們走。

    這就是分別,而這樣的分別,我們整整經曆了十個月,經曆了無數次。

    而這樣的我,能繼續讓龍王不斷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

    化療,紫杉醇,三個月,第一次複查。肝髒上病灶小了五分之三,大好消息。我大喜過望。帶老婆去歐洲旅遊,那時候的我,隻是想著要少留遺憾,隻要她身體狀況允許,我就帶她去那些沒去過的地方,給她一切都是最好的。

    化療,紫杉醇,六個月,耐藥。肝上病灶從一個變成五個。我站在日本租住公寓的三十八層陽台,第一次想要一躍而下。

    郎永淳對我說過,兄弟,咱們遇到事、不怕事。這句話給了我莫大的勇氣。可是,在那一刻,我想到的隻是解脫。是糖糖打來的視頻,讓我咬緊牙關走了回來。

    八月份,換藥艾日布林,這個藥很貴,國內還沒有。兩個月複查,大部分病灶再次消失,大喜。帶老婆和糖糖、麟麟去了馬爾代夫。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隻想帶她好好玩玩。

    十月,艾日布林第二次複查,耐藥,肝上彌漫性病灶大麵積覆蓋,轉氨酶高十倍。腫脹的肝髒頂住胃部,讓她有了不適。

    我第二次站在了三十八層的天台,那時候我感到的是,絕望!

    日本醫生對我們說,在日本,是不可能給我們使用試驗藥的。繼續下去,可能隻能用安慰劑。已經沒有幾種藥物可以用了。建議我們回國去治療。

    日本是個嚴謹的國家,也可以說是死板,我們終究隻是外國人,終究是二等公民,不,我們連公民都不是。隻是有能力支付現金的外人。

    兩次的過山車,讓我心力交瘁。在第一次想從天台上跳下的時候,我的手臂上長了脂肪瘤,第二次的時候,體檢查出多發性膽囊息肉,還有一個大一點的,說疑似腫瘤。直到後來做了CT,說應該不是。

    回國,我開始聯係美國,帶著全家都辦了美國的簽證。美國不像日本,它有著最先進的科技,但也有著最遠的距離。

    當時我完全不知道,如果我們去了美國,是否還能活著回來。

    可是,時間不等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十一月,在病榻上纏綿兩年,隻能用鼻管為生的奶奶,走了。

    身為長孫,我怎能不送奶奶離去?在送葬的那天,我想奶奶祈禱。奶奶您受苦了,而身為孫子的我,因為帶妻子在國外看病,看望您的次數少了,我對不起您。可是,為了您的重孫子、重孫女,請保佑您的孫媳婦吧,孩子不能沒有媽媽。

    當天,接到暫時的好消息,新換的化療藥卡培他濱有效,妻子情況暫時穩定住了,肝髒轉氨酶指標下降了一些。給我們爭取到了時間。

    而也就在那個時候,讓我遇到了人生中的貴人,Y博士。

    他是一位美籍科學家,曾經在美國最大的藥廠做亞洲區研發總監,他是我所認識的人之中,擁有學位最多的。他是中國第一個在世界性權威醫學雜誌發表論文的。

    是一位好朋友介紹了他給我認識。Y博士是多年前為了我國的癌症研究而回國的。回來一邊做研究,一邊在醫學院當教授,帶研究生。他研究的一種癌症疫苗,是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治療腫瘤方向,免疫類治療。

    當時的我,已經是病急亂投醫,隻要是有可能有效的,我都想要帶老婆試試。

    於是,我們找到了他,他詢問了情況之後,告訴我,他的研究是實驗性的。按照目前國際最先進的理念,免疫療法還是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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