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還是放人為妙(1/2)
“萬歲爺……”張鯨還想接著勸,開棺鞭屍萬萬使不得。
可被萬曆皇帝抬手打斷:“好了,既然你覺得不妥,那便作罷。”
張鯨大鬆一口氣。
卻聽萬曆皇帝冷冷地道:“開棺鞭屍既然也不行,那對他幾個兒子絕不能輕饒。革去他幾個兒子的功名蔭職遠遠不夠,必須發配邊塞。”
“……”張鯨不禁又是冷汗一冒,想著倘若心髒不好那完蛋了。
明知萬曆皇帝的處罰過重,可張鯨這時候也不敢繼續辯駁。
剛才一番陳詞就已經勉為其難,畢竟沒有順著萬曆皇帝。
如果接著辯下去,那萬曆皇帝會不高興的,甚至要懷疑。
那就得不償失了。
張居正案子不是還沒開始判嗎?現在隻是定一個基調,也不是最後判決的結果,就是說還有緩和的餘地。
張鯨沒有作聲。
萬曆皇帝就當他沒有反對。
這樣,關於“抄家”一案,基本上已經定下來了,隻等三法司走程序。
萬曆皇帝也沒有將內閣與六科的聯名上書遞給張鯨看——就好像沒有發生這件事一樣。
本來,內閣與六科,聯合十八大衙門,就在張鯨回京前三天就已經遞上奏疏,請求對張居正一案就此作罷,萬曆皇帝看了異常氣憤。
可法不責眾,氣憤也沒轍,總不能將京官兒全撤了吧?
所以萬曆皇帝極力忍著,最好的辦法是留中不發,隻當作沒看見好了。
他也沒有將奏疏遞給張鯨看。
……
緊接著,萬曆皇帝開始算盤第二件事兒:朱翊鏐和嚴清。
抄張居正家一案其實還好說,畢竟都已經開始了,隻剩下收尾。
可朱翊鏐和嚴清就不同了。
不僅因為他們的身份以及他們做的事兒,還因為尚未開始。
準確地說是不知從何開始,尤其是對朱翊鏐。
他隻感覺這是病,可就是不知道該怎麽醫治。
萬曆皇帝問:“關於皇弟與嚴清的事你也知道了?”
張鯨如實回道:“萬歲爺,奴婢回京的途中倒是聽得一些消息,但具體什麽情況奴婢也不知道。”
“那朕就與你說說。”
於是,萬曆皇帝將朱翊鏐和嚴清當天為潘季馴送行至京南郊、兩人一道去同乘一輛車回、朱翊鏐和嚴清都自求關進詔獄等前後始末,對張鯨說了一遍。
其實大致情況張鯨已經知道了。
這會兒萬曆皇帝專門挑出來說,他已經感覺到問題的棘手。
就這樣說吧,凡是牽涉到他師父朱翊鏐的問題似乎,確實都很棘手。
遠的不說,就說最近抄家的事,當時因為他師父和設在張大學士府裏的朱氏集團,抄家遇到多少麻煩?
對此,張鯨比誰都要清楚,況且他自己拜師那會兒都有親身體會。
萬曆皇帝說完,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有心留給張鯨思索的空間,然後才問道:“這件事你怎麽看?”
“他們倆是故意的吧?”張鯨道,“他們倆之前有交情嗎?”
“朕派人暗中查過,皇弟與嚴清之前沒有接觸過,談不上任何交情。嚴清是什麽樣的人,誰不清楚?他不攀附於人可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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