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截然相反的態度(1/2)
對於朱翊鏐的秘密出走,萬曆皇帝生氣歸生氣,但在李太後麵前,他還是既老實又規矩,不敢怎麽樣。
所以李太後找他談話時,並沒有冷場或發生不愉快。
朱翊鏐寫給他的信他也看了。
因為給他的信與李太後的信是分開的,加上又有火漆封印著,萬曆皇帝也就沒有將信交給李太後過目。
當然李太後的信也沒有給他過目。
談話沒有涉及到朱翊鏐“身遭不測”的話題,李太後覺得不合適。
一來兩個都是自己兒子,二來也不能這樣揣摩、懷疑。
萬曆皇帝顯得很大度,無論李太後什麽,他都表示理解、認可,一個勁兒地點頭,還明言當時不過一時之氣。事後一想,過去也就過去了。
李太後頗感欣慰。
談話中肯定繞不開一個核心問題:為什麽朱翊鏐堅決選擇秘密離京?
李太後給出了不忍離別的理由,同時還指出皇子即將降臨,朱翊鏐不願牽動朝臣為他勞心勞力……如是這般,反正萬曆皇帝都表示理解。
李太後原本以為將會是一場艱難的談話,沒想到風輕雲淡地過去了。
風輕雲淡得都有點兒不正常。
李太後倒是沒覺得什麽,萬曆皇帝的態度越好,她越高興。
然而,事後與馮保談及此情時,馮保卻高度警惕起來。
但他也沒有對李太後明言,之前若非李太後緊緊逼問,他也不會拋出“身遭不測”或“危險”之類敏感的話題。
既然意識到了,馮保就不會隻是想想,反正在京外的活動相比較而言,要比在京城裏似乎還要方便穩妥一些。
他想著四個人離京,隻有陽康年紀稍大點,可以其他三個都還是孩子。
可陽康是奴才命,奴才慣聊人無論做什麽必定缺乏主子思維,萬一途中真的遇到什麽不測,他真不敢想象幾個孩子該如何應付。
盡管萬曆皇帝已經依了李太後的懿旨,詔告下保護朱翊鏐,不讓他受到任何滋擾,可那隻是明麵上的東西,約束力自然也僅僅限於台麵上,背地裏幹什麽誰能管得著?
不然大明一朝皇室就不會有那麽多的冤假無頭案了。
因此,馮保還是高度警惕。
畢竟,萬曆皇帝的“敏副與“陰狠”他是見識過的。
敏感不用了,萬曆皇帝是個非常敏感的人。
萬曆皇帝也有陰狠的一麵,當初張誠不明不白的死去,馮保就感覺到了,隻是沒人敢隨便議及。
作為陪伴萬曆皇帝二十年的“大伴”,馮保自以為這點還是看得挺準的。
萬曆皇帝在李太後麵前乖順,並不代表在其他人麵前也這樣。
很明顯的一個例子:萬曆皇帝惱怒地將申聰和那馬夫抓起來還沒有放。
……
的確,申時行為此事很著急。
事情都已經過去一了,既沒有見到萬曆皇帝放人,也沒接到萬曆皇帝談話的口諭。
申時行隻得硬著頭皮,主動去找萬曆皇帝了。
這事兒也隻有去找萬曆皇帝,他不開口,錦衣衛誰敢放人?總不能去麻煩李太後吧?
覲見的地點在東暖閣。
萬曆皇帝倒是很痛快地接見了申時行,然而態度卻異常的冷漠。
見到申時行時,萬曆皇帝冷著臉。
顯然還在氣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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