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蹦噠不起來了(1/2)

    第二一大清早，朱翊鏐便去了李太後那裏。

    卻不料，剛好碰到萬曆皇帝也來了。不用，肯定是聽到張誠被羈押的信兒。

    一見李太後，萬曆皇帝便著急地問道：“娘，大伴讓東廠的人馬將張誠給抓起來了？”

    李太後反問：“鈞兒，你可知道張誠暗地裏派凶徒行刺太醫院院判胡誠的事嗎？”

    “啥？張誠有這大的膽子？”萬曆皇帝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反正朱翊鏐覺得萬曆那位老兄的表情還是相當到位。

    “所以呀，娘讓馮公公將張誠帶來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李太後不緊不慢地道。

    “可孩兒聽，昨日東廠的人馬將張誠的府第包圍，晚上便將他羈押東廠監獄裏去了。”

    李太後微微一滯，然後迅速將目光投向朱翊鏐。

    朱翊鏐忙解釋道：“娘，皇兄得沒錯，是孩兒授意伴伴將張誠抓起來的，昨晚送進了監獄。”

    “為什麽？”

    “因為張誠犯罪證據確鑿啊，他自己都承認了。一會兒來，娘和皇兄可以問他，與他當麵對質。”

    朱翊鏐吧嗒吧嗒地將張誠的四條罪狀一一道來。

    萬曆皇帝看似很淡定。

    李太後聽完，搖頭歎氣：“哎！”

    朱翊鏐心裏門清著，李太後這一聲歎肯定不是為張誠，而是為他這個不聽話的兒子。

    李太後昨就提醒他，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

    然而他不僅插手了，而且還背著李太後將張誠給抓了……讓李太後這個當娘的還能什麽？

    ……

    很快，馮保來了。

    張誠也在東廠一名貼刑官和兩名檔頭的羈押下進來。

    儼然，此時的張誠已被當作犯罪嫌疑人對待了，唯一的差別隻是還沒有將他拷上枷鎖。

    張誠一見萬曆皇帝，便匍匐跪倒，聲淚俱下地道：“萬歲爺救奴婢啊！萬歲爺救奴婢啊……”

    萬曆皇帝沒話。

    朱翊鏐覺得好笑，心想這個張誠是不是嚇傻了？在慈寧宮哪有萬曆皇帝話的份兒啊？

    要求也隻能求李太後，求萬曆皇帝有個卵子用？

    “張公公。”李太後輕啟丹唇，叫了一聲。

    張誠渾身一顫，好像這才發現自己拜錯了對象，連忙朝李太後拜倒：“娘娘，奴婢一時糊塗，請娘娘開恩啊！”

    “行刺胡誠你是咋想的？”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張誠一句，扇自己一巴掌。

    “為什麽要那麽做？”

    “當時想著胡誠是名庸醫……”張誠實在沒想到會被馮保盯上，還被抓住了，臨時緊急也隻好編出這麽一個理由來。

    “張誠。”一聽到“庸醫”，朱翊鏐當即嗬斥一聲，沒有讓張誠繼續下去，“你好大的膽子，啊？在我娘親、皇兄麵前你竟敢胡襖，庸醫隻是本王用來戲謔調侃胡誠，你張嘴就來。再，胡誠是庸醫，就派人去行刺嗎？你有什麽資格？”

    “真是糊塗！”萬曆皇帝狠狠地瞪著張誠，也數落了一句。

    “張公公，”隻有李太後看似冷靜，但出的話卻如刀，“可我怎麽覺得你是要置胡誠於死地，不想讓張先生多活些時日呢？”

    “娘親英明！”朱翊鏐神補。

    “娘娘，奴婢沒有啊！奴婢沒有那樣想啊……”張誠磕頭磕得砰砰作響。他還沒有蠢到承認這個壓根兒無法驗證的猜測。在朱翊鏐麵前是，在李太後麵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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