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跨越世俗之禮的探望(2/2)

    李太後對張居正的感情自不必懷疑。

    馮保也是一樣，哪怕他假裝出來給李太後、萬曆皇帝看的。

    但對萬曆皇帝……朱翊鏐可不敢打包票，自始至終他都抱持著懷疑的態度。

    可此時見這位仁兄也流下了悲贍淚水，第一感覺這個時間節點萬曆皇帝對張居正的感情還是有的，或許隻是內心充滿了矛盾。

    瞅著張居正的模樣，李太後痛心疾首悲傷欲絕，一時間也不知道什麽好了。

    李太後沒有開口話，萬曆皇帝也不敢。

    張居正所坐的椅子雖然墊了一層厚厚的褥子，可他仍覺得屁股大便口處硌得生痛。

    好在李太後、萬曆皇帝駕臨，他心情大為寬慰、感動，強忍著疼痛，努力挺直腰身，道：

    “臣身體不爭氣，令娘娘、陛下、潞王擔憂，實過意不去。”

    李太後微微搖頭，“張先生千萬別這麽，你病得如此沉重，還要操勞國事，我們母子三人過意不去才是真的。”

    李太後輕輕歎了口氣，接著道：“有兩個多月沒見到張先生，我們母子甚是掛念，所以今沒有預約便來了，唐突之處，還望張先生莫要介意。”

    張居正忙道：“何來介意？臣感激歡喜還來不及呢。”

    李太後本還想多寒暄幾句，以表達慰問之意，可看到張居正難受的樣子，隻得趕緊道：

    “這段日子，張先生就在家好好養病吧，至於內閣事，我與皇帝會盡快拿出一個方案來，不能大事全都壓在張先生一個人身上。”

    “臣多謝太後娘娘體諒！”盡管時間短，的也話不多，可張居正感覺已經坐不住了。

    他很想就著椅背躺一躺，但又怕失了人臣之禮。

    故強著身子挺直腰板兒，同時用雙手撐著身子，以便能讓屁股透氣兒，減少大便口的疼痛。

    李太後實在不忍心看，“那我們就不便打擾了，張先生在家好好養病吧，萬事少些操勞！”

    著，李太後便起了身，依依不舍地看了張居正一眼後，又情不自禁地淚水直淌。

    “臣恭送太後娘娘、陛下和潞王爺！”張居正強忍著疼痛，跟著也站起身。

    “不用，張先生好生休息！”李太後目不忍視，隻一個轉身，眼淚撲簌簌地流得更快更急了。

    “娘，孩兒想多呆片刻。”朱翊鏐惦記著其它事。

    “張先生身體不好，你休得在此叨擾！”李太後起初沒答應。

    張居正還記得遊七昨的話，連忙道：“太後娘娘，潞王爺有心，就讓他多呆一會兒吧，臣無大礙。”

    張居正既然開口了，李太後自然不再堅持，隻是叮囑朱翊鏐道：“那你不要在此胡鬧。”

    “娘親放心，孩兒明白，斷不會在張先生麵前胡鬧的。”朱翊鏐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李太後、萬曆皇帝和馮保三人離開張府。

    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萬曆皇帝和馮保都沒有機會搭上一句話，更遑論問及張居正的病情了。

    剛一出張大學士府，萬曆皇帝便道：“娘，張先生病得不輕，比想象中還要嚴重。”

    “嗯。”李太後幽幽歎了口氣。

    “娘，要不準了張先生，讓他暫時卸職在家好好養病吧？”萬曆皇帝試探地道。

    馮保聽了一激靈，不禁看了萬曆皇帝一眼。

    幸好李太後斬釘截鐵地道：“不校”

    馮保這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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