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1/2)

    “我找不到合適的容器放入慕容的靈魂，直到我偶然間得到小卻，他和慕容一樣是狐狸，更重要的是，他非常有靈氣，這一點與慕容本來的身體十分相似。”麻衣平靜的說，“所以我給他取了名字——卻蘇，死而複生，隻不過，死的是他，複生的是慕容。”

    “可是……”我喃喃著，感到一陣惶然，“可是這樣，不是太自私了麽……”

    麻衣笑的十分蒼涼：“小滿，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人，或者是妖，都不可能不為自己著想，因為我們是作為一個個獨立的個體而存在，所謂‘人心隔肚皮’，沒有誰可以與誰共用一個頭腦與心髒……這樣一來，就無法排除為自己考慮更多的可能，說好聽點，叫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難聽一點，就是‘自私’……我和晴明替你考慮過，假使事先知道這件事，依你的性格難免陷入兩難的境地，所以很抱歉，我們自作主張的為你做出了選擇，如果要怪，就怪我吧，這個法子，是我最先向晴明提出來的。”

    我搖了搖頭，我不能怪她，並且我不能肯定，如果事先知道膏藥可以換回慕容的命，我是否會做出和他們同樣的選擇。

    “愛”是偉大的也是盲目的，當我沉下心來思考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我愛慕容，竟已經到了可以枉顧他人生死、違背自己原則和良心的地步。

    我躺在床上，抱住慕容的手臂，將他的手掌貼在我臉上，黑暗中，我無意間將心底的想法吐露：“我是不是……太壞了？”

    一片寂靜中，原本該陷入沉睡中的慕容輕輕的環住我的肩膀，柔聲說：“你很好……很好……”

    令人絕望的夜色裏，環繞在我耳際的慢聲細語好像一小抹靜悄悄的月色劃過我蒼涼的心田，我把頭埋進他散發著幽幽清香的懷中，忽然忍不住“哇”的一聲痛哭起來。

    我一麵眼淚鼻涕流個不停，一麵抽抽搭搭的說著膏藥有多好，我告訴慕容說，他一直把我當姐姐，我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他說他雖然小可是如果我遇到危險一定會保護我，他還說他要努力修行法術，再過不久就可以化成翩翩美少年……我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慕容安靜的聆聽著，一向愛幹淨的他完全不在意我把他的胸口弄的黏濕一片。

    後來我終於疲倦的睡著了，睡夢中，好像聽到一聲輕輕的歎息。

    因為慕容身體虛弱不能久站的緣故，晴明特意做了張輪椅，方便我和慕容一起出去散步。

    當我看到一身白衣的慕容微微笑著坐在輪椅上的時候，立刻兩眼冒紅心的撲過去，嘴裏大叫著：“天呐！我看到了傳說中的無情公子，我圓滿啦！”

    晴明皺著眉毛：“無情是誰？”

    連慕容也眼睛不眨的看著我。

    我滿臉花癡的說：“無情啊！無情就是溫瑞安先生小說《四大名捕》裏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驚天地泣鬼神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輪椅帥哥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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